沈淙洲没想到两人分别五年,她竟如此冷漠,霎时心中充满狂乱与深深的嫉妒不甘,而她话中的嘲弄之意也深深刺痛着他,直让他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两耳光般难堪。
他纵有千般不是,可对她却是一片真心。
“姜侯大驾光临,要不要来城内坐坐?”沈淙洲深深呼吸,终于找回了理智,倒好似灵州城内的主人般开口邀请。
城上的人心潮起伏,城下的姜侯扬声笑道:“不急不急,待本侯攻入城中,自会来找沈驸马喝两杯的,只盼到时候沈驸马还能笑得出来!”
城内戎兵听得两人对话,暗中猜测两人的关系,他的亲卫则凑上去奇道:“驸马认识城下带兵之人?”
沈淙洲在西戎五年,也培植了些自己的心腹,眼下郁愤难解,不免便带出几句实话:“城下的白袍小将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待她……待她极好,只是没想到此次大渊竟是她领兵前来。”
心腹问道:“他与驸马相比,谁更厉害?”
沈淙洲:“……”
他正斟酌如何回答,但见城下大渊军从中间分开一条道,紧跟着便拖出来一长串被绳子捆绑着的俘虏,心腹惊道:“那是乌将军跟他手下。”
乌将军正是中路军前锋,带兵攻打平临城,没想到却被姜不语擒获。
姜不语也不跟城上的沈淙洲及戎兵废话,只着所有戎兵的面将拖出来的一溜西戎将士一字摆开,只听得一声令下,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城头戎兵没想到对面的人连条件也不提,说砍便砍,都震惊在城楼之上,就连熟悉姜侯的沈淙洲也被她这一出砍愣了。
谁料这只是个开始,紧跟着第二排戎兵被拖出来,嘴里都塞着破布,被踢跪在阵前,姜侯身边一名亲卫厉喝道:“砍!”
雪亮的大刀齐齐砍下,又一排大好头颅滚落在阵前。
如此往复,不多时灵城州外便累积不少西戎战俘的头颅与尸体,足有上千人之多,而城下的屠杀还未停止。
城头之上的戎兵屠杀城内灵州军民尚不觉得有什么,但当挥着屠刀的变成了大渊军,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袍泽或者兄弟被绑起来屠杀,只觉得胆寒心颤,后脖子发凉。
“驸马,我哥哥也在前锋军中,说不定……”心腹戎兵含泪请战:“还请驸马下令出城迎敌!”
“请驸马下令出兵!”城楼之上,戎兵齐齐请战,只恐再杀下去,说不得自己的兄弟子侄便也死在大渊人的屠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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