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这样了?”
“我晕了多久?”
陆凛端着茶杯大步回来时,靠在床头刚喘匀过气的嘉月终于有机会看他,却被男人的模样惊得发懵。
他坐回她身旁后少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那些胡渣,刚碰上没一会儿她就被刺得缩回了手,大眼睛里既有心疼,又有丝许茫然。
“七天。”
“我让人送饭。”
将嘉月重新抱进怀里,陆凛先试了试水的温度,确认不烫嘴后才将杯子送到嘉月唇边。
“糖葫芦呢?”
“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要看他们!”
唇瓣还没贴上茶盏,嘉月又猛然抬起手攥住陆凛的衣袖,也顾不上喉咙干不干了,美眸里都是焦急和期盼。
两个都是她拼尽全力生下的孩子,最后一个还差点被陆凛舍弃,她放心不下。
“有人带,吃完再看。”
陆凛捏了捏她的脸,声音没多少起伏,但又透出不容违抗的沉然强势。
靠在他怀里的人儿心里焦得慌,但知道自己昏睡不醒这么久他一定急坏了,不忍心再闹他,便还是乖乖点头。
可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孩子哭了。
她的糖葫芦是不是也饿了?
一颗心全都扑在孩子身上的嘉月也没再仔细看陆凛的神色,清淡的热粥端上来后她便靠在男人怀里,由着他一勺接一勺地喂自己吃。
粥喝完没多久,秋玉又端了一碗补气血的汤药进来,嘉月也乖乖地都喝了干净。
许是吃了东西,她原本苍白憔悴的小脸上隐隐有了血色,身子也暖和起来,少女忙不迭地用双手抱住陆凛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写满了“糖葫芦”这三个字。
她如今连两个孩子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
瞧着她这般生动灵气,没心没肺的模样,陆凛凤眸深处的神色一变再变,时明时暗,压抑着的情绪未能完全疏解,有几分跳动的危险。
她或许在地狱口徘徊过,而陆凛也在人间地狱里埋了整整七天。
“温嘉月。”
男人猝然开口唤了她,嗓音很低,却字字有所停顿,清晰沉重,深深藏匿起这份平静尽头沸腾着的暴烈情绪。
另一只没有搂她的大手抬起,覆上嘉月柔暖的面颊,掌心没有用力,但因过分紧绷僵硬而产生的丝许战栗却让被他托着面颊的人儿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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