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鱼怎么会溺水呢。
鱼不会溺水,但是,会被狂风大作时激起的激流巨浪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会求绕, 开始之前定下的信念支撑着她。她无暇顾及本能的反应,任由沙哑娇媚的声音溢出唇齿,谢和风的低喘声宛如烟雾漫进她的耳朵:“夏夏,你在热情的挽留我。”
她分辨了两秒,才理解此中含义。
“不要说。”他的描述让她觉得十分难为情,她偏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却被他霸道地勾回来。
她不让他说,他就真的不再说话,可他也不让她说话,他埋头亲她,夺走了她的声音。
那阵最猛烈的激流拍过来时,鱼儿被抛出海面又重重跌落在水里。世界一下安静了许多,却不是全然安静。
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达到了一个顶峰值,需要时间慢慢平复。
又热又渴,黎夏想,在沙漠中负重走几公里也不过如此。她抬起微颤的手,摸索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了两度。
黏在两颊的发丝被谢和风轻柔地捋到耳后,缓了两分钟,他俯身亲了亲她濡湿的脸颊,“再来。”
黎夏欲哭无泪,体能悬殊太大,有心而无力。之前的大话像一盏盏灯,亮了又灭,最后又亮起来。
一句再来,耗费了一个小时,也榨干了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此后很长时间,黎夏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谢和风满足地靠着床头,一会儿勾着她的头发玩儿,一会儿一下一下碰她的背脊。
等她差不多缓过来,谢和风用薄毯裹起她抱去浴室,洗到一半见黎夏眼皮子开始打架,他加快了速度,白净做不到,只能把她洗得香喷喷的。
被裹成一团抱回来时,黎夏闭上了双眼,仿佛下一秒就能入睡。
被放到矮沙发上,她眼皮懒懒抬起,谢和风抚了抚她的脸颊,嗓音恢复了几分清润:“再等等,我换床单。”
她告诉他:“床单在最右边最下层。”
谢和风应了声,起身走到衣帽间,打开黎夏说的位置,那一格全是被褥铺盖,床单有好几个,有用过的,也有新的。他取出最上面那个,墨绿色的,利落铺上,收拾好满地的凌乱。
谢和风铺的床单非常漂亮,一丝褶皱也没有,像一张巨幅的墨绿色画纸。
回头看见黎夏睁着眼,正一脸迷糊地看着他,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他走过去,弯腰抱起她,把人放到床单上,解开浴巾,给她涂药膏。
巨大的墨绿叶子间,镶嵌了一朵白里透粉的桃花。
药膏涂上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黎夏清醒了一些,没那么困了,便想起来他肩背和手臂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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