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忍不住笑道:“二爷送小爷回来,被元哥儿瞧见了,非要二爷抱,一时走得远了些,不小心尿了……”
明锦还是最近才发现的,自家这个小团子,别看人儿不大,坐都坐不稳,却是实打实的以貌取人。被长得好的人抱,乐呵得恨不得黏在人身上。被长得不符合他心意的人抱,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从头到尾都不睁眼。
小混球!
他爹的纨绔是个赝品,莫非他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他们家出个地地道道的纨绔?
明锦赶忙打住自己不着边际的念头,抱着看似要闹觉的儿子往院里走,问道:“二哥还在?”
田妈妈点头,“还在,特意等着您呢,应当是有话要说。”
明锦嗯了声,一路走过穿堂、游廊,等迈过正房的门槛,怀里的小团子已经贴在自己胸前睡得呼呼呼了。
这副熟睡中没心没肺的模样,还真是有乃父之风!
明锦暗暗腹诽,小心翼翼把他转交给田妈妈,自己则提步走向暖阁。
暖阁里,丁长轩正在指导阿勤练字,明锦没多打扰,进去打了声招呼就出来安排晚膳。今天老师送他回家后没有马上离开,江司勤就知道他应当是有事找嫂嫂,于是用罢晚膳后就借口去看元元避开了。
二哥跟江既白的身高相差无几,但身形上却明显瘦削不少,江既白的锦袍穿在他身上难免宽松。细想起来,这好像还是明锦第一次看到二哥如此“衣袍不整”的模样。
江小元还真是有面子。
“元哥儿的名字还没定下来?”吃罢饭,兄妹俩移步来到内书房。丁长轩看着叠放在临窗书案上厚厚一叠练字的纸稿,随口问道。
明锦招呼他过来坐,笑着道:“王爷还在想,估计这几日就能有消息了。”
从得知明锦怀孕开始,镇北王就开始酝酿孙子孙女的名字了,十来个月过去,还在纠结,足可见对这个长孙的看重程度。
想想江既白三兄妹的大名,据说都是镇北王给取的,丁长轩觉得外甥的名字应该能够靠谱。
“二哥,你今天特意等我,可是朝堂上有了什么重大变故?”明锦问道。
“也算不得什么变故,意料之中的事落实了而已。”丁长轩在明锦对面坐下,整了整略显宽松的袖口,道:“今日早朝,假钦差案正式结案,皇上最终还是选择了维护太子,只以‘识人不清用人不明’的名头罚他禁足三月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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