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没见过女儿也没关心过了。
忽然间,平阳侯想到一个可能,“你说会不会……”
平阳侯夫人一愣,冰天雪地里,她脸,鼻尖冻得通红,“老爷是说随皇上走了?”
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个姑娘家去战场做什么,难道去送死吗。
平阳侯夫人一个没站住,倒在了地上,她哭哭啼啼道:“老爷,你派人追上去,把女儿接回来,把咱们女儿接回来……”
平阳侯急得跺脚,“胡闹啊,你也跟着胡闹,若是皇上有令,怎么能接她回来,若是她执意要去,我也拦不住。”
说完,背着手进了堂屋,岁月不饶人,平阳侯的脊背佝偻了许多。
平阳侯夫人的哭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去往豫州的官路上,马车在驿站停下休息一夜,已是傍晚,天色昏暗,看不清真人。
伺候陈洺之的是一个小书童,身量纤细,微微低着头,就说了句大人当心脚下,声音脆生生的。
陈洺之带着书童去了自己的房间,书童低着头,把碳炉烧上,往茶壶里倒了热水,正要铺床,就听陈洺之说,“不必。”
书童站在床边,往后退了几步,他抬起头,露出一张粉嫩的面庞,柳眉杏眼,看轮廓很像陈洺之记忆中那个人,却是瘦的有些脱形。
正是赵颜兮。
赵颜兮咬了咬下唇,“大人……”
陈洺之低头看她,“有事?”
赵颜兮摇了摇头,“没有。”
陈洺之道:“若是无事就退下吧,我不习惯人伺候。”
赵颜兮脚步在原地打转,正欲说什么,陈洺之就开口道:“你若没想清楚,我会让人送你回去。”
“我想清楚了!”赵颜兮的嘴比脑子还快,说完她又重复了一遍,“想清楚了,我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到豫州。”
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个,但只能问这个了。
陈洺之:“还需月余。”
容誉去议和,却端着架子,绝不早去,他恨不得一拖再拖。
赵颜兮点了一下头,眼中有些失望,还要月余……
陈洺之道:“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副样子到豫州定然是不行。”
赵颜兮明白,她太瘦了,需要吃多一点养回来,不然就不像长公主了,临到最后还是要学她的样子,不过这是赵颜兮心甘情愿的。
她冲陈洺之福了一礼,然后静悄悄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驿站送来的吃食尽可能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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