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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之后,沅沅只觉得头顶那条淫/荡值隐隐产生了爆表的趋势。

沅沅:“……”

她可以对天发誓,刚才确实有一只如假包换的蚊子。

如果她告诉他,那只蚊子陷害了她,他能信不?

大概是不信的。

因为少年忽地抬起手臂,伸向了沅沅的侧脸。

沅沅整个人蓦地僵住,嗅到一丝青草气息的同时,伴随着那肌肉偾张的臂膀靠近,空气间仿佛一瞬间被雄性荷尔蒙所淹没。

距离近到沅沅一转头就能蹭到他手臂上的水珠。

他却挑起了挂在她身后横栏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遮挡的严严实实。

“大根哥”冷漠地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没有给她多余一个眼神,径直离开。

只剩下沅沅和大黑马原地大眼瞪小眼。

她的童养夫,好像有点高冷呢。

卯时,天不亮的时候芭蕉就打着哈欠起来去叫沅沅上工。

冯奶妈说,今天大公子回来,所有人都得早早起来,以精神抖擞的全新面貌迎接恭松院的主子归来。

芭蕉迷迷糊糊地推开房门,却被屋里一条扑倒在榻上风干的咸鱼给吓了一跳。

待她揉过眼睛之后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一个和人一般大的咸鱼,那是一个和咸鱼一般的少女。

“沅沅?”

外面天还没有亮透,屋里不点蜡烛,四周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芭蕉并没有看到沅沅被八块腹肌刺激到思考人生的深沉模样。

芭蕉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试探着递过去。

咸鱼沅:咔嚓咔嚓——

早饭是米汤配咸菜。

芭蕉夹了块咸菜,“来,多吃点腹肌。”

沅沅:“……”

沅沅爬起来去洗了把脸,听芭蕉说“今天的咸菜真好吃”,才松了口气。

芭蕉问:“沅沅,你刚才在想什么?”

沅沅黑着眼圈,撑着那张如同画了现代烟熏妆的脸,“我想了一下向命运妥协之后的悲惨生活。”

改变炮灰命运的过程中会遭到诱惑是正常的。

但她的意志在犹豫,立场在动摇,需要一些可怕的后果来提醒自己。

放弃逃跑挣扎只会使人灵魂堕落。

倘若她狠心地放弃了一片森林,只怕日后就要过上夜里给大根哥脱衣服帮他搓洗腹肌,早上给大根哥暖被窝,把他一夜之后失去温度的腹肌重新捂热的凄苦日子了。

芭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沅沅,你嘴角亮晶晶的是什么?”

沅沅擦了擦嘴角,“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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