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崖虽将功补过,最终却也将继承爵位的资格让给了二公子宁瑕。
“我知道你其实你并不脸盲,你只是为了奉承我这个哥哥罢了。”
宁瑕诧异,“大哥……”
宁崖自幼在严苛的教育下染上了口疾,按理说,一个残疾之人,不应作为继承人培养。
而作为第二顺位之人,为了不让大哥压力更大,宁瑕同样选择了装作有病,装作分不清别人的脸。
“你一直都投靠朝廷,支持新君,最后的结果也证明你是对的。”
“以你之能,你必定可以带族人在京中立足,此番我险些酿成大错,导致家族倾覆,所以我不会再继续掌权……”
宁崖徐徐说道:“且我自幼结巴,是因为无法承担这世子之责,家里人也看出了这点,所以才迟迟不令我继袭。”
那时候,仅仅是沅沅奇怪的歌,奇怪的举止,给他在那个废弃无人的院落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片刻轻松。
当他在这种滑稽的氛围下唱着少女嘴里奇怪的歌时,他也慢慢明白了自己潜意识里一直以来是在逃避,而不是真的结巴。
所以在这种可笑的氛围下,他的口疾在他想通之后就顺势好了。
看似和少女的治愈有关,但其实,他只是享受了她带来短暂的轻松光景。
昔日他想留住她,也是更想留住那样的快乐。
可惜他与她羁绊始终难以加深,总是在不断的错过……
如今大局已定,他也豁然决定离开这个让他无法卸下压力的地方。
宁瑕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知他意已决,再不会改,终于不再退让。
……
晚上沅沅和舒满澹、江氏还有舒会意一起吃饭,厅门关上,一屋子都是饭菜温暖的气息。
沅沅只是走了个神,碗里的菜就不小心堆成了小山。
她恍惚着抬头看到舒会意一脸高兴还在往自己碗里堆菜,“妹妹多吃一点,看你那么瘦,到时候风一吹就跑了。”
话音落下,舒满澹一个巴掌拍他后脑勺上,“瞎了你的狗眼,菜都快没过你妹妹头顶了。”
沅沅:倒也没有没过头顶那么夸张,这明明是便宜爸爸想找借口打人……
“我就觉得妹妹还饿,不信你问妹妹!”
舒会意委屈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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