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初步感知了下,除了少年人是练气,其余皆为筑基期。虽有修为在身,但一个金丹期都没有。
世家不比宗门能够占据灵脉和大多修炼资源,且由于太依赖血脉,往往一代不如一代,偶尔诞生的好资质就会被尊为麒麟子,倾一家之力培养,代价就是要他镇守家中,无法飞升,最后两边难免生隙。所以大多数世家会选择挂靠在宗门下,得到宗门庇护的同时,也能把家中的弟子送入宗门培养。比如小师叔的云家与剑宗,江谢世家与梵天谷。
容家是属于哪一种情况,柳舒言暂且不知道,可她先前明明感知到会客厅屏风后那人是金丹以上的气息。
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金丹期去追击私奔的那两人,腾不出人;二是认为筑基期即可将他们制服,无法金丹期出手。
无论是哪一种,都对他们有利。
见礼后,他们分别在两侧下首落座。上菜的速度很快,柳舒言看着那锅滴了黑血瓦罐汤被捧了上来,果真香甜诱人,也不知毒性如何。
“四位远道而来,容我先敬一杯为诸位洗尘。”容蒙端起了酒杯,其他人也站了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待到他们放下酒杯,却发现柳舒言四人滴酒未沾,似笑非笑地迎上他们的目光:“你们这是”
“书院中的规定,在外不得饮酒,还望容家主见谅。”柏经义带头一敬就把酒杯放下。
“无妨,”容蒙无奈地忍下,抬手让人布菜:“那先用膳吧。”
可是几人举箸捡了几片菜叶到碗里,磨蹭了好一会儿也没进口。及到了汤碗送上,他们改用了汤勺,晾在了一旁,热气都要散了。
容蒙忍不住了:“先生们可是觉得饭菜不合胃口?”
柏经义方想再搬书院那套来忽悠,哪知汲星洲直接把碗搁下了,漫不经心地开口:“确实,一看就难吃。”
这话基本就把人给引爆了,容家人拍案而起,家仆也亮了刀剑动身聚拢。只是没等他们大动作,就戛然而止,软到在地上。
四人这才悠悠站起,走到了边上。容蒙一脸错愕,显然没明白自己为何从猎人沦为了猎物,挣扎着想呼救却连声音也哑了起来,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们究竟是何人?”
身份被质疑的当刻,柳舒言感觉到了一股排斥力拉拽着她的身体。但柏经义拂袖一片泰然地开口:“我们不过是游学路过,容家主却要对我们出手,那我们是被迫反抗,你们是自食其果。”
毕竟下毒这种事,有药王谷医仙的亲传弟子在此,实属班门弄斧。他们会磨蹭到现在,只是在等药效发作。
“放屁!”容蒙竭力喊道,声却如蚊蝇,“狗彘鼠虫之辈!分明是觊觎鬼狐的金丹,意欲抢夺!”
这句倒是比柏经义的解释好用,直接把他们的行为合理化了,柳舒言几人感到斥力顿消,同时也觉得纳闷:这家人搞得这般神秘,喊打喊杀就是为了荒院那只狐狸的金丹?书灵帮他们定位带了这里,难道槐珠与那枚金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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