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有什么是他们俩能听, 我不能听的吗?”霍南霜挽住了柳舒言的手,试图捍卫自己的主权。
柳舒言转念一想, 提议道:“那让星星先给你们看诊, 我和容钰去谈?”
“其实我刚进阶, 身体好得不能再好,没什么需要看的。”对上了汲星洲似笑非笑的眼神,霍南霜默默放手。
上一次被他这样看着还是上一次看诊被他撒毒的时候, 她有理由相信只要这次她敢点头,他就敢公报私仇。
霍南霜一直不明白,为何有的人明明弱得一匹,却还能活得这么嚣张。明明一吹就倒,还能够迎风招展。
柳舒言把灵兽袋卸下来交给霍南霜,让她先带着玄狐玩。
进了房间后,汲星洲把隔音的阵法布置好。容钰瞥了他一眼,在柳舒言看过来之前已调整为清朗的笑容。他取出了一颗圆珠,反手托到她面前:“师姐要找的可是它?”
看着与她在幻象中见过的相像, 柳舒言先跟他确认:“小钰,你先前可有往上头滴过血?”
容钰笑了笑, 眼帘半垂,长睫在眼尾投深了一层阴影, 他声音也放轻了些:“这颗珠子是阿娘让我一直戴在身上, 而师姐应该知道是从哪里把我救起的吧?”
血池。那里何止他一人的血?
柳舒言叹了口气,心中有了答案。
【初见】这张SSR卡,并非只是他的难以忘怀。当初从血池里把人捞上来时, 她自己的手也是抖的。杀入妖窟的惊险程度,仅次于她当年屠神圣宫,都是血色的回忆。
垂在一侧的人被人拉住,插入了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柳舒言回过神来,记起了正事:“小钰,我待会儿想试试把我和星星的血同时滴在上面。如果发生了什么变化,先不要惊讶,我晚点会与你解释。”
“师姐尽管做便是了。”容钰直接把圆珠递出,只半路上又蜷缩起指尖,“这东西意带不详,只是因为是遗物,我才带着。若非师姐提起,我也忘了有这回事。要把血滴在上面,还请三思。”
柳舒言看了汲星洲一眼,正好遇上了他的视线,漫不经心,肆意清和,并不曾忧恼,让人的心也能跟着放松下来。
“总得先试试。”她回了容钰的话,垂目从袖间抽出了匕首。
“手还要不要好了?”汲星洲捏住她的指尖,说话间就一针戳了下去,快准狠地挤出一滴血,连同自己的一起滴到圆珠上。
柳舒言摩挲了下甚至已经看不出的针口,再看向槐珠时,上面已经冒出了花苞。这一朵花,远比他们在幻境中看到的要硕大和绚烂,状似昙花,灼灼之华,莹莹勾霜,红得热烈,白的纯粹,中间吐出的青丝就如振翅的蝴蝶一般灵动。
“这”容钰最为震惊,“珠子上为何会生出花来?”
汲星洲拿出了玉盒,又取了薄刀,想了想,还是改为了银针去挑。所幸槐花盛开后只是贴在了珠子表面,被他小心一划,就取了下来,放进玉盒中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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