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白诗华默默地退到殿门,踮着脚尖离开。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召唤雪人揍的吧?看这两人的腻歪劲儿, 她难保走慢一步,不会被双打
柳舒言瞥了一眼,当做没看到。反正白小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要跟她好好算这笔账,首先就把送她的糖抢回来!
柳舒言垂目,先托起汲星洲的手查看。那么冷的天,他的伤口没有及时包扎,血痂都冻在了伤口上,还覆了一层霜。汲星洲却错开她的手, 先给她把脉:“元婴中期?”
“元婴后期,还有一部分里面需要时间再好生消化。”柳舒言忍不住抠了他腕上的血块, 被他不咸不淡地横了一眼,默默把手指伸直。
“脉象浑厚有力, 暂时没看出问题。你自己有没有异样的感觉?”见她摇头, 汲星洲伸出食指托起她的下巴,凑近打量,“你可知你的眸色和发色都变了?”
柳舒言想到了丹田中的元婴, 取出了铜镜照看,果真发色黑中带银,眼眸瞳孔边缘也是一圈浅浅的银色。
“会很难看吗?”柳舒言担忧道,“会不会吓到别人?”
汲星洲滞了一息,揪住她的脸颊肉用力揉,没好气地道:“你该担心的是这个吗?”
柳舒言被他逗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放心,我虽得到了雪人族的传承,但只是激活了另一半血脉,把里面的潜力激发出来罢了。本质上我还是我,我也不会变成雪人。”
柳舒言解释完,拉下他的手,把他的衣袖抬到肩肘处,发现血是从他关节的脉络里渗出来的。
“你怎么会把经脉伤到?”柳舒言眉头不觉已经蹙起,正待要细看,汲星洲却把衣袖拉下了,若无其事地回道,“不是跟你说过我有旧患吗?你被困时,我发作了一次。”
“续脉丹会对你有用吗?”柳舒言摩挲着他手背上的划伤,心仿佛落到了酸坛子里又酸又涩。他向来表现得十分正常,精力十足,到处撒欢,以至于她经常会忘记他是伤病在身,连去药王谷都只记挂着师父的是,没找那长老打听他的病情。
“别想那么多。你都没我懂,听我的就好。”汲星洲揉了下她的头发,低头碰了下她的鼻尖,“先把衣服换了,一身是血,出去才吓人。”
柳舒言低头看自己蹭在他身上的血渍,的确挺吓人的。她的经脉和骨血在晋阶的过程中,不断地被灵气撑裂,又被雪光修复。渗出的血多到把她本来的一身紫衣全部浸红了。
若是让她再选一次,柳舒言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有毅力再经历一次。太疼了,好在她收获不浅。那就勉强留给白小花半袋糖算了。
两人都各自更衣,给伤口上好了药。
少年换了身天青色的长衫,长身玉立,墨发用发带高束,压了两分痞气,更显温润清雅。他有一戳碎发被切断了,绑不上去,落到了颊边。柳舒言凑上前帮他藏进了发丝底下,鹅黄色的袖摆滑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
汲星洲牵起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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