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竹这两天已经养足了力气,再加上心里含着希望,有了底气,也不给那人面子,当场就发作起来:“老虔婆你不要胡说!主席都说人人平等,妇女顶半边天!”
“再说了,照你这么说,当年那些革命先辈,都是男的?女的都是去伺候去的?你要敢说是,我就让支书伯伯来评理,我看你是想去劳改去!”
说着又转过头来,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门外:“还有外面那几个,哪来的滚回哪去!别把我家的东西碰脏了!”
“哎你这姑娘怎么不识好歹?”
那人见劝不成,又当众被打了脸,心里不舒坦,便起身和厅堂里坐着的徐天明一家站在了一起。
徐天明他妈当即就哇啦哇啦叫了起来:“嘿,这是欺负我们没读书啊!我告诉你,我还看不上你呢!你勾引我家儿子,他死活要娶你我才没办法,舔着老脸到你家来,你却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逼迫了你!”
徐天明他爹故作温和地笑了笑:“闺女,嫁到我家不吃亏,天明是我家独苗苗,家里以后什么都是他的……”
“放屁!你家有什么?老的老的不好好挣工分,天天偷懒回家生儿子,生了儿子就吃女儿的!”
“屋子烂得外面一下雨里面就发大水,没东西吃了,怂恿儿子天天来我们村跟外甥女抢吃的!”
“儿子又是个棒槌,一天到晚书不好好读,活也不干,净想着那些不要脸的事!谁嫁你家谁倒八辈子霉!”
“你!”
徐家人包括徐桂枝都气得要死。
徐桂枝:“我给我亲弟弟吃,我愿意,要你个死妮子瞎说什么!”
刘竹:“是,到底你还能把金玲的克扣给他吃,又不是克扣慕梅姐弟的,你有什么心疼的!”
徐桂枝被堵得面红耳赤,加上有前面支书怪她刻薄金玲的事,她便再不敢说话了。
徐天明见自己被说得一无是处,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走到刘竹门边。
刘竹妈和几个姐姐忙来拦,却哪里拦得住?
徐天明进了屋,大喇喇坐到刘竹床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敢再说一遍?!”
刘竹按捺住害怕,往窗外看了一眼。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视线。
她一瞬间心跳加速,眼睛也酸了。
想到金玲那天跟她说的,她硬生生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呼叫,凑到徐天明耳边:“我就说!你等死吧!”
说完,她那凌厉的眉眼却柔软下来,原本憋得通红却强忍着没哭的眼被泪水充盈,也不挣开手,只低着脑袋呜呜哭了起来。
徐天明一开始被骂,还挺惊讶。
刘竹虽性子犟,这会儿也应该不敢继续跟他硬刚。
毕竟两人现在的身份暧昧着呢,刘竹见了他都是恨不得他赶紧走的,哪会故意凑他耳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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