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真是的,缺乏欣赏美的耳朵。”廖维鸣曲高和寡,只能叹了口气,把音量扭小。
光是车在路上走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温梦和李彦诺又不爱说话,他决定自己活跃气氛。
“对了,我昨天看了个笑话。”廖维鸣从副驾驶上回头,兴致勃勃的说,“一个人被蚊子叮醒了,抓了大半宿才把蚊子抓住。正准备就地正法的时候,蚊子求他:别杀我,今天是我的生日——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1]
没人接话,也不影响他的发挥。
廖维鸣干脆继续往下讲:“那个人善心大发,把蚊子放在手心,一边拍手一边给蚊子唱生日歌哈哈哈。”
说完不仅自己笑出声,还要逼迫围观群众也发言:“听懂掌声。”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来——其实温梦没大听懂,但还是跟着李彦诺一起捧场的拍了两下手。
廖维鸣满意的做了个手势:“收。”
“你是不是下周要过生日了?”李彦诺倒是从这个笑话中领悟到了什么。
“兄弟,还是你懂我。”
“打算怎么过?”
“准备办个聚会,你们到时候都得来啊,别找借口。”
下周放寒假了,补习班又还没开始,时间上确实是可以的。但廖维鸣的生日聚会一定人声鼎沸,温梦光想一想都要社恐。
她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廖维鸣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目光里有点孩子气的执拗。
温梦怕朋友伤心,于是答应了:“我会去的。”
准寿星果然很高兴:“温梦你想吃什么?龙虾,焗饭还是火锅?我提前叫阿姨准备。”
李彦诺在一旁淡淡的接了一句:“做题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激动。”
廖维鸣右边眉毛挑起来:“那你别来了。到时候就我和温梦吃,发照片馋死你。”
还有几天就要成年的人了,打起嘴仗来依旧不肯认输。
温梦没有参与这场辩论,因为她正在在认真思索。
车子拐过几个路口,她终于想明白了:“所以那个人本来没想杀蚊子,只是把想蚊子放在手心上,祝它生日快乐。结果鼓掌的时候,不小心把蚊子给拍死了?”
合着绕了半天,温梦才搞清楚那个冷笑话的意思,反射弧未免有点太长了。
廖维鸣克制不住的笑出声,就连李彦诺的眼睛也弯了起来。
温梦再次遭遇社死瞬间,这回还是双重的。她不好意思到把脸埋进手里,使劲搓了搓,面颊烫得快要爆开了。
而车窗外新鲜的雪里压在道旁的冬青上,绽绿和沁凉的白交错着,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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