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总不能拆开练习册当场做题吧——虽然送给廖维鸣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
“要不要看电影?”廖维鸣蹲在电视前翻起蓝光碟片。
乱七八糟的光盘混在一起,盒子都是错的,根本分不清是哪部片子。等碟片插|进光驱里、阴恻恻的音乐响起来,两个人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鬼娃娃。
“你害怕吗?”温梦试探的问。
“怎么可能,我胆子大得很。你要是害怕就直说,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话到这个份上,温梦才不会服气:“我也不怕。”
一个赛一个的嘴硬。
吹牛一时爽,看片火葬场。家庭影院音效太好,经常在最要命的时候狠狠响上那么一下。吓得温梦紧紧抱着靠垫,整个人直往沙发下面溜,可乐都顾不上喝了。
廖维鸣比她稍微镇定一点,不过强的也十分有限,脸白的都要透光。
恰逢此时,屏幕上安娜贝尔顶着斑驳的面孔,咧着大嘴冲屏幕外的两人邪魅一笑。
这下温梦生怕自己憋不住尖叫,干脆把靠垫举起来,挡在前面,眼睛都闭上了。
恐惧让少女的脸颊涨出玫瑰般的颜色,一两绺不听话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耳后滑落,又落在肩上,连同鼻息在空气里打转,咻咻的。
廖维鸣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下。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拍了拍温梦的肩膀:“鬼已经走了。”
“我不信。”
“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温梦才不会上廖维鸣的当,这人一点谱都没有。
她只管抿着嘴摇头,一声不吭。
如果问十个人,也许十个人都会说,温梦的嘴长得好。唇形丰满,颜色是调色板上永不干涸的洋红。
叫人很想伸出手轻轻探一下,也只是探一下,去蘸取那一抹亮色。
而这时,叮咚。
门铃声响了。
温梦获救了。她把遮住眼睛的靠垫一扔,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我去开门。”
廖维鸣修长的手指张开,又蜷起来。电视的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
***
和屋内的惊悚截然相反,门一拉开,屋外是宁静的夜。
凉风带来了访客,李彦诺就站在院子外。围巾和头发上落着层浅白,像没有胡子的圣诞老人。
温梦一瞬间觉得心静下来了。
她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话尾不自觉带出点上扬的笑意:“外面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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