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青年俊彦,素来声名鼎盛,打上他主意的又岂止陆甫一人。
两方人马不期而遇,俞別驾尴尬地朝陆郡守拱了拱手,此地无银地哂笑着解释道:“我这一双儿女自见了神策军英姿,便着意想学骑射。哪想吃了闭门羹。”
俞別驾身后,俞泓与其弟俞顺分别朝陆甫与陆芙蕖见礼。
犒军宴时陆甫为显出陆芙蕖来,并未邀请府城中旁的官宦千金,但并不妨碍俞別驾削尖了脑袋,想推着俞泓更上一层楼。
陆芙蕖见俞泓一袭轻纱遮面,翠眉如黛羽,鸦鬓压红颜,一副妖妖袅袅的样子,心中已自嫉妒得发酸。只是俞泓却非阿梨那样可任她欺辱的微末之人,因此更憋了一肚子的气,心头鬼火乱窜。
今日神策军演练,自然将整个演武场封闭了起来。陆甫并未接到不得擅自入内的要求,但眼见俞別驾也被拦在门外,料得今日之事或是难遂,但仍叫阿梨去门上,通禀了身份。
阿梨自然并不关心结果。若被拒之门外,于她又无碍,且她猜测那日雨中短岗马上之人正是赵国公,心头还有些怵他,并不太想与那样冷峻的人打照面。
可没想到李司户竟坐在门边廊檐下,一面喝着新榨的香橙冰饮子,一面与身畔之人眉飞色舞谈笑着什么。
李贽尚未发现阿梨,身旁之人倒先往外头瞥了一眼。他若有所觉,转头望去,心头虽极力克制,但乍然见到阿梨,难免仍有悸动。
“你猜陆甫晓不晓得你在这里?”李宴唇角衔着笑,问得别有深意,“我倒是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李贽指尖轻敲在膝头,沉吟着没有做声。
守卫早得了令,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放进,因此只如打发俞別驾一般,回拒了陆郡守教习女儿骑射的来意。
可阿梨尚未走下台阶,身后李贽走出来,温声叫住了她:“阿梨!”
陆甫忙见缝插针,迎上前,指着阿梨笑道:“阿梨这孩子那日自见了神策军入城,倒是激发了一腔学骑射的热忱。只是本官平日不得空,今日休沐,方才能带她姊妹二人过来看看。”
李贽抱臂斜倚在门边,并未热切地与陆郡守等人逢迎,只垂目瞥阿梨一眼:“你要学骑射,自来找我便是,又何须劳烦陆大人呢?”
陆芙蕖今日正一肚子鬼火没处发作,李司户区区一介五品小官,俨然竟比她爹这个郡守还得势些,遂冷笑着抬手指着李贽,对守卫道:“我爹是临州郡守,俞小姐的父亲乃是別驾,哪个不比他这司户更位高权重。
你拦着我们在外头,却放他区区一个司户进去,沐猴而冠,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
这话骂得李司户太狠,那守卫一怔,却守口如瓶,并未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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