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要身手好,又要忠心稳妥,这样的女子一时难找。
“我始终想不通朱棠如何会恰好得知什么马匪的消息,而你又是如何落入陆无羡手中。我疑心军中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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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再嫁
“还记得你初学骑射却惊了马那事么?当时审了好些人,却并未发现可疑之处。那人能在军中对你下手,但在其他场合却不能将手伸到你旁边,而需借与你关系不协的朱棠之手。”
朱棠这样本身就嫉恨阿梨的,甚至不需旁人多挑拨,听了城中一户人家曾经做马匪的营生,便生出了那样的歹念。
阿梨还不晓得她这回吃了这样大的亏,是拜朱棠所赐。
“你打算怎样处置朱棠?”
李贽抱臂枕在脑后,良久说道:“以其之道,还治彼身。”
朱棠想借那马匪的手,将阿梨送入匪窝做压寨夫人。阿梨并不知晓她的打算,却也并未多问。她落在陆无羡手中,若是从前面对强敌并无还手之力,会遭到怎样凄惨的对待,根本不用细思量。
“这是我的决定,你不必因此觉得负疚。”李贽脸颊轻蹭过她额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阿梨拥着他宽厚的胸膛,自嘲笑道:“我从未害过她,她却置我于死地。我对她又何疚之有?”
……
次日午后,却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河对岸的梁军营地挂起了白幡,探子传来消息,说是梁军主帅李承尘伤重不治,竟就殁了。
阿梨听闻这个消息,惊讶极了。而军中将士俱都十分振奋,这对神策军、对临州来说,自然是个好消息。说不得过不多久,对面就会撤军了。
“末将以为,我军可乘胜追击,趁着梁军治丧,痛打落水狗,以解临州之困。”
“若李承尘只是诈死诱敌,在营中设下埋伏,引我军深入迎头痛击,那便得不偿失。”
“凡事畏首畏尾,岂不错过良机?这也怕,那也怕,何必来当兵,不如早日回家种地!”
军中诸将为此吵成一团,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李贽摸着下巴上新生出的胡茬,抬腿搭在长案上,问李宴:“大哥以为当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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