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瓜皮,听天由命呗。”于鹤立扬了扬手中的书本,“我看学这些都是些纸上功夫,内容又枯燥,让人看了更困。这样,咱现在出去吹吹冷风,然后去校外找个店吃锅子去?”
梁苏摇摇头,“你去吧。我早上的英语单词还没背完,下午又要去路教授那整理文稿,中午想抓紧时间回寝室睡会儿。对了,以后我会早点到阅览室室占座的,或者干脆就借了书在寝室看,不能让你继续睡眠不足。”
于鹤立听了,心情如泄气皮球般低沉。他原本就有图书室空置办公室的钥匙,一个人躲在里面躺着看都没问题。只是梁苏一直对他淡淡的,除了偶尔请教些经济结构和交易模式的困惑之外,很少能和他坐下来闲聊一番。贸然邀请她来办公室只怕又会被拒绝,不如干脆把司马昭之心藏入腹内,至少拉上学业这个冠冕堂皇的幌子,让她习惯有自己在身边。
说起来,这技巧还是法律系的李非凡传授给他的。这小子出自入校以来就对宁慈穷追不舍,可惜当时郎有情妾无意,宁慈有一个高中就很要好的同班男同学,在北京读专科。不过上次辩论赛之后宁慈似乎对李非凡的态度好了很多,据李非凡说是因为总在一起看书的缘故。
于鹤立冒着呼啸的北风,独自去校外吃了碗滚烫的酸辣粉,又买了几个橘子拎在手上,这才摇摇晃晃回到了专家楼。他先是去敲了路教授公寓的大门,可惜扑了个空。想起路教授这几个月没课的时候似乎经常去市中心办事,他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放两个鲜红的橘子在门口就回到了林主任那里。
于鹤立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听着收音机坐在电烤火炉前,慢条斯理的剥着橘皮,梁苏的倩影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李非凡式的死缠烂打对于宁慈这种温柔学姐来说奏效,可梁苏从来就有自己的主见,嘴皮子又利落,即使自己拉的下脸去缠,如果没找对路子只怕会适得其反将她推得更远。
这时收音机里的国内新闻早已播完,声线甜美的女播音员又介绍起国际上近日发生的大事来。对了,梁苏不是最近在学英语吗?如果能有一台收音机,早起听听英文广播,事倍功半的话肯定会容易许多。
想到这里,于鹤立的胸中又燃起了熊熊的小火苗,照亮了他原本灰暗的情路。他从路教授那里看到过梁苏的简历,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如果抓紧点时间熬一熬夜,可以赶在她生日的时候组装一台收音机作礼物。
“路教授,我想请您帮个忙。”当自鸣钟敲响八下,于鹤立看到黑夜中路恩平公寓的灯光亮起,忙放下手中的零件,披上外套匆匆来到路教授面前。
“什么事?”路恩平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惫,头发也有些凌乱。于鹤立看到这番情形正要告辞,却被他拦了下来。“看起来是好事,快说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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