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笑着问:“别扭鬼?”
姜慕白嘿嘿一笑,就是不告诉她真相:“他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怀……清真人?
冷玉下意识望了眼身后的殿门,送礼物不像他的作风,但一想今早主动的亲吻和她嘴角残留的桃}色。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入夜。
怀清真人装病装得很彻底,早中晚三次汤药绝不间断,浇得门口的海棠都有些枯萎。
冷玉煎好一副安神药,晾得半温后从半合的窗户中看了眼殿内。
怀清真人坐在书案前,单手撑额假寐。
胭脂给小鼠试过,鼠子一直很温顺地伏在笼中。
冷玉进殿,小心将药放在桌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正准备离开差点被桌案倾倒的刺耳声音吓到。
莫名看怀清真人起身,冷玉忽然察觉气氛不对:“师尊,您怎么了?”
他动作很僵硬,不发一语地抬头看向冷玉。
她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原因,不知何时怀清真人的眼神已变得殷红,闪着她死都不会忘记的光。
就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冷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再不动就会像三年前一样,抓到就跑不掉了。
怀清真人动作比她更快,闪身间已到她身边,朝冷玉脖颈抓去。
冷玉慌忙避过他的手,拿起药碗在他脸上一泼,争取到短暂的时间后不要命地朝外跑。
听到怀清真人在后边呛了口药汁,冷玉跌跌撞撞跑出正门,在略微安全的距离缓了口气,遇见深夜不睡觉抓蛐蛐的姜慕白。
冷玉看了眼后边人没追上来,顾不得衣裳被药汁打湿:“小姜,快找李疏鸿,去问他如何解春……!”
姜慕白赶紧将蛐蛐藏在背后,看到师尊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茫然地问:“师尊在那好好站着,怎么了嘛?”
此刻夜风吹过,冷玉闻到草木气息中夹杂的檀香,木然地转过头,对上怀清真人泛着红光的眼。
“救我,我不想死!”
手腕被男人牢牢钳住,冷玉挣扎惊叫地反抗,反被他抱在怀里直接走回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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