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地一声瓷罐四分五裂,怀清真人来不及闷哼,就此没了声息。
将昏厥过去的人掰正躺好,摸了摸脉搏还没死,冷玉泄愤般将他衣服扔了一地,和着满地臭烘烘的鲱鱼汤汤水水泡一起。
闭着眼给他赤条条的身躯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冷玉这才放心喘着气,靠着墙壁歇息一会。
她倒是想直接就走,可银环铐没解,衣服也穿不上,小衣背后的丝带没法系,出去丢人还不如老实待在这里。
又抽了怀清真人几巴掌,冷玉心情这才得以缓解一小半,闭上眼仔细回想三年前的痛苦,相比起这次他春毒沾得不多,已经算得上温和。
……他娘的,根本没想到狗男人居然这么大。
*
她就没对姜慕白搬救兵抱有希望,好容易捱到天光微亮,从半窗传来几声雏鸟啾啾要食的稚鸣,春毒的效力这才算完。
她终于松下一口气,看了眼身旁沉睡的怀清真人,再看看被他糟蹋得满是咬痕的颈窝和肩头,忍不住眼角一酸,真想再来一巴掌把人抽醒。
想了想还是算了,风从窗口灌进来冷气,她只穿了件小衣,背后丝带还被狗男人拉扯得松垮欲掉,双手连在一起根本没法自己穿衣。
勉强拉紧裙带,冷玉去扯狗男人枕头下的外衣,没奈何他睡得很沉,只好奋力掰起他脑袋。
冷玉适才抬起怀清真人的脖颈,像母亲哺乳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臂弯,俯身腾出另一手取衣服。
怀清真人睡得不安稳,隐约间闻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体香,香味离他越来越近,朦胧之间神识一惊,不自觉睁开眼。
“哪来的妖女,别碰本君!”
银环连在一起限制她的行动,冷玉还没拿到衣服,怀里人忽然向后一挣,抬手阻挡前倾的动作脱离她的怀抱。
可她的手在怀清真人脑袋后边,被牵连得倒向他胸口。
冷玉惊吓地哼了一声,抬头就见怀清真人早已清醒,同样惊恐的瞪着她,手还停留在她胸前。
他现在彻底清醒,眼底不再闪烁妖红的光。
“冷玉,怎么是你!”
怀清真人眼前终于恢复清明,只觉得头痛欲裂,丝毫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动了动手,发觉触感又香又软,不像是他的身躯。
低下头看了眼,沉默三秒钟后,冷玉对他死亡凝视:“把手从我胸口拿开。”
“对,对不住!”
怀清真人脸腾地血色暴涨,慌里慌张缩手,可冷玉胳膊被他压在脑下,没法移开两人距离,他着急之下越想抽手越像揉……
好一番折腾后,冷玉终于拿到外衣,惊魂未定的怀清真人缩在床角,看到他满地乱扔的衣服和满地狼藉的臭鲱鱼,欲哭无泪:“昨晚发生了什么?”
冷玉站在榻下,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挤出最后一丝温柔道:“您好歹把命根子也遮遮。”
……怀清真人拉过被子挡住敏感部位,一副被吸干魂魄的萎靡模样:“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强我?你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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