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玉果然脸色大变,她笑呵呵地又从冷玉袖中拿出传讯玉简:“快点,给他喊一声救命,把归元派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到这儿来。”
冷玉:“……”
这里的视角极好,看得到北面的练武场,也看得到南边不久会出现的烟火,远处走过提着灯笼的元熙和张山他们在巡夜。
冷玉咬住下唇,非常冷静地不去刻意看向那边,哑着嗓子:“薛……”
还没等她说完,芙怜便对玉简吹了口气:“小薛,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一月吗?”而后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迅速掐灭闪着微光的玉简。
冷玉忽然明白过来,心下便有了打算:“你想冒充那姑娘,再用子母蛊的效力威胁他?”
“猜得真准,小美人儿。”
芙怜问:“我和他记忆里的小姑娘像吗?”
说实话是有些像,芙怜的身段不如其他魅魔惹火,细胳膊细腿,该丰满的地方却不甘示弱,可劲儿撑起几篇薄薄的衣料,一张瓜子脸上碧眼璀璨,睫毛纤长卷翘,海藻般的乌发披散在肩头,用诸葛鹰扬点评话本的词来讲,就是又纯又欲。
原来她居然不知道祸害怀清真人的妖女是谁,冷玉眼神微微闪着光,不着痕迹地试探:“犬戎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不告诉你,你痴缠他这么久,还不如一个鹰隼知道得多?”
“小丫头,别以为两句话就能离间我们。”芙怜站起身,凝望一会儿怀清峰的方向,忽然噗嗤一笑,“呀,来得真快啊,他果然很关心你。”
她顺势将冷玉锁喉站在断崖边,舔了舔染着蔻丹的手指,两眼灼灼:“薛长胤,我等了你三年啊。”
冷玉还没进入状态,就见怀清真人提剑站在她对面,眸如寒冰,不可逼视:“放开她。”
芙怜怎么可能照做,却仿佛被渣男伤了心一般,抽抽噎噎不敢置信道:“阿胤,你不记得我了吗,不记得三年前的一点一滴?”
夜幕沉沉,冷玉坚信自己没有眼瞎,看到怀清真人面色似乎有一瞬间崩裂,半晌才开口:“……你谁?”
“可恶的臭阿胤,竟然抛下奴家不管,你知道奴家这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芙怜说哭就哭,洇化了精致的妆容,却丝毫不减美貌,反而衬得怀清真人才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狗男人。
青年面色变化得十分精彩,作为加害者,冷玉很尴尬:“那个……如果觉得我打扰你们相认的话,可不可以放我走?”
“不行!”芙怜跌跌撞撞跑向怀清真人,抓住他洁白的衣摆擦眼泪:“呜呜阿胤,你要为我负责,从今晚开始。”
怀清真人躲过她的手,皱眉看向冷玉,目光不复暖意:“你带她来的?”
冷玉才要张口,芙怜便朝她比划手势,只有她能看到的溯影石里,尖刀缓缓落在诸葛鹰扬鼻尖。
这是不许她开口的意思,芙怜代替冷玉说:“不是的阿胤,魅魔将小玉儿安插在您身边,就是为了监视您啊。”
冷玉就知道这些人不会放过自己,叹口气道:“我不是,但为主子主动出头的狗一般死得很惨,比如说鹰隼,但魔域的狗绝对不会是我。”
怀清真人忽然笑了,对冷玉伸出手:“别闹了,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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