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架势很猛,冷玉察觉出气氛不对:“你怎么了?”
纷扰的楼中丝弦不断,青年依旧脊背挺直坐在角落,闻言瞥了她一眼,凉丝丝的眼神疏离冷漠。
这是气上她了。
冷玉歪头,朝他挑眉:“师尊也知道难过?”
“本君不是你师尊。”薛长胤硬邦邦地侧过身,“这些话,以后少说。”
冷玉:“你在生气?”
薛长胤继续喝酒,干脆回避任何眼神交流。
一时辰后,伏在桌上不省人事。
冷玉摸了摸他额头烫的惊人,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气的,反正玩也玩够了,从他身上翻出玉简结了账,而后想到一个重要细节。
薛长胤醉倒在青楼,不会还要她把人扛回去吧。
不会吧不会吧?
狗男人千方百计想让她回归元派,故意醉倒岂不是让她自己送上门,正好满足了他的小心思。
冷玉想了想,拿出溯影石开始合影留念,并贴心配上文字解说:“这是怀清真人第一次来青楼,这是他第一次喝酒的樽,这是他第一次呵斥的绿衣少年……”
她揭开薛长胤的衣领敷了块热毛巾散热,看到他锁骨口宛如昨天才咬的那圈牙印,冷玉思索片刻移开溯影石:“下边就不拍了,可能要留着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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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薛长胤意识混沌地睁眼,发觉已经回了自家峰头。
海棠一年四季开得正好,摆设永远是自己喜欢的清雅整齐,还有人时时洒扫庭院。
只可惜东方乌闭关思过,姜慕白那孩子被养的太好过于缺心眼,一并被罚去兽园。
外边沙沙的扫地声仍在继续,怀着疑惑开门,冷玉提着扫把适时抬起头,笑容清丽:“弟子向真人问安。”
阳光之下,少女身姿昂扬明媚,连扫地的动作都在发光,薛长胤使劲眨了眨眼,忽然觉得昨日他忘记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冷玉笑意吟吟开口:“不好意思啊,您昨晚的钱全部被我花光了。”
薛长胤:“……”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对了,方才掌门首徒纪星阑带来口谕,说既然您不疯了就去上课,您原来的弟子都可高兴了呢。”
说起来怀清真人在十三峰主中资历尚浅,前几年才闭关出山继承师祖衣钵做怀清峰主,教授子弟的经验不多,为新入内门弟子的传授基础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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