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星云跳将起来,“不是小采,还能是谁?军械库隔壁就住了她一个人。老子知道你是想安慰崔珩,但无凭无据的话,不要乱讲。”
怕就怕心头升起希望,又被无情掐灭。
崔珩目光似箭,直视秦长生,“把话讲清楚。”
秦长生整理了一下思绪,掀开盖在女子身上的白布,朗声道:“城主,刘统领,以下是末将愚见,若有不当之处,还望见谅。末将之所以怀疑这女子不是薛采姑娘,原因有二。其一,该女子虽与薛采姑娘身形相似,但骨相不同,私以为薛采姑娘要玲珑秀气一些。其二,薛采姑娘长时间研制火器,配制火药,双手不似寻常女子娇嫩柔软。这女子双手虽也粗糙长茧,但薄茧不是常年习武、握笔造成,倒像是干农活。而且她指缝中残留着桂花的碎末,指尖有多处被绣花针戳破的痕迹。薛采姑娘的指缝永远是干干净净的,这一路走来也不见她干针线活。”
“就凭这两点?”提起精神认真听完的林星云略略感到失望,抽抽噎噎道:“听起来头头是道,若有其他直接明了的证据就好了。”
“难道还不够?”秦长生反诘,“薛采姑娘武艺虽不高强,但毕竟练过。军械库一起火,我不信以她的本领逃不出来。除非受制于人或其他什么东西,难以自救。所以,此事疑点颇多,末将恳请城主尽快彻查。”
崔珩心思稍定,走上前仔细打量骨头碎裂,面目全非的女子,手指停留在她的衣襟上。
林星云以为崔珩要行非礼之事,急忙阻拦道:“哎,城主,死者为大。这儿杵着三个大老爷们,不好直接掀人家姑娘衣衫吧?”
崔珩将目光转向秦长生,“你来帮我查看两样东西,她的胸口是否有匕首刺穿留下的疮疤,怀中是否藏了一只玉镯。我们在帐外等你。”
秦长生应诺。
三人到了帐外,片刻,秦长生也出来了,三道视线齐刷刷落在她的身上,三个人异口同声道:“如何?”
秦长生摇了摇头,“都没有。”
闻言,崔珩攥紧的拳头倏然一松,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但稍纵即逝,“她不是薛采。”
“真的不是!那老子岂不是白哭了一场。”林星云又惊又喜,可一想到自己当着秦长生的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浑然忘我,就觉得糗大了,一脸窘态道:“适才老子是哭得投入了一点,那是因为老子与小采情深意笃,把她当自家妹子看待。哎,白白伤心了一场,流了恁多的眼泪,也不见有人流露出半分怜惜。”
秦长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嗤笑道:“有什么好怜惜的,把装在你脑子里的水哭出来一些也是极好的呀。”
眼见两人又要斗嘴打架,崔珩插话问道:“薛采身边的四个守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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