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音垂下眸,兄长的话不无道理,况且以她看来,姬元乾对姬容也并非宠溺深信,他对这个太子还是存有不满的。
到此刻,沈离音总算明白为何姬容连着几日没有来西畔楼,恐怕如今他是出不得皇宫了。
“嘶……”
忽然,沈离音感到一阵头疼,她抚着额头弯下腰,整个人几乎趴到了案桌上。
沈弋蘅正想说些什么,看到这一幕,脸色登时一变,赶紧走到对面将她扶住:“音音,你怎么了?!”
“姐姐!”
阿朗也匆匆上前,语气不乏紧张。
沈离音疼得说不出话,手开始无意识地敲着脑袋。沈弋蘅见此,心疼地将她的手握住,有些生气地看向阿朗:“不是说已经让大夫看过没事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之前是没事了!”
阿朗说完,便急着想要转身出去喊人。
“阿朗!”沈离音余光一瞥,匆忙将人喊住。
“没事,我没事,忍过这一阵便好了。”
沈弋蘅听着这话,脸色越来越难看:“谷医不是给过药了吗,没有用?”
“给了,之前,之前也好了许多,但可能……”
沈离音忽然说不下去,又或者不愿说,自己其实是突然听到姬容的事引起的头疼。
只是她不说,沈弋蘅却隐约猜到了一些,他沉着脸,抬手帮她揉着太阳穴,道:“既然姬容派的大夫如此无用,那就让谷医过来替你诊治。”
沈离音蹙着眉,忍着疼道:“这里,不让人随意进入。”
“那便如今天一般,你到这个厢房,我让谷医提前在此处等着。”
沈弋蘅似乎担心它不答应,又立刻道:“如今的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若不把头疼病治好,谁都无法保证生产那日不出事。”
沈离音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下头。
“我不能久留,就暂时先约在明日,还是这个厢房。”
沈弋蘅看了眼门口方向,此处离楼梯口近,已经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沈离音微微颔首:“好。”
两个人约定好时间,沈弋蘅便很快从窗口跳下离开。
同一时间,房门被打开,侍卫和小二一同进来,将茶点吃食送了进来。
第二日,沈离音如约前往西畔楼那间厢房,与前一天一般,初初看去,房中并没有任何人,中间的案桌上摆着一只不太一样的茶壶。
等侍卫离开,谷医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离音,好久不见。”
谷医浅浅笑着,沈离音抬眼看去,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谷医与往日有些许不同。
她仿若未觉,跟着淡笑了下:“谷医,请坐。”
谷医走到桌边,开口便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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