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的事吧,”黄大娘子磕着瓜子儿插话:“秀儿小时候不也闹过,还至于大雨天的来打扰人!”
“人的体质各有差别,这娃儿生得不足月,身子骨弱,还天生带有哮症。听他娘说前几天才去过王婆药铺,给了些清热解毒的药,只看娃儿自己的抵抗力。”
“王婆药铺那可是专门诊治小娃儿的,都不行呐!”
“嗯,烧还是不退,已经好几日了。”
“你可不敢接这个活,”黄大娘子把瓜子一甩,拍拍手,“省得砸了自己的招牌!这种事就是各听天命,娃儿不足月怪谁?救不活也是天意!”
“娘,话可不能这样说!”秀儿站起身,有些吃惊如此冷酷的话竟从自己亲人嘴里说出。
黄掌柜最烦娘俩个起争执,慌忙摆摆手,“我先给些退热药,今夜雨大,前面倒座房也空着,就让住一晚明日再看。”边说边叫伙计去喊老妈妈,接秀儿去休息。
黄小姐忙起身,想着几步路而已,不要劳烦别人。
“爹爹,救人乃行医根本,可不能听娘的!”秀儿走出上房,还在给掌柜的念叨:“要想想法子。”
女儿柔善,看着她举起伞,提上花灯离开,还总不放心地频频回头瞧自己,黄掌柜欣慰地点点头。
暴雨毫无停止的迹象,哗啦啦倾盆而下。半夜还打起雷,闪电落到绿纱窗上,电光火石,把独自住在阁楼上的林思淼吓一跳。
她最怕闪电,总觉得会劈到自己,打雷倒还好,实在不行就把耳朵埋到枕头里。
突然想到下午才买来的年轻伙计,庆幸自己收了他,毕竟这小楼里多个人照应也好,她一个女孩家总是不太安全。
“小娘子穷,我也穷,穷穷联手,岂不般配!”
“你咋不说负负得正嘞。”
“应该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想起昨日的玩笑话,林思淼抿嘴一笑。
阁楼上除了思淼住的屋子,还有个紧挨的小房间,她仔细琢磨一下,还是不放心让男子住进来。
他那个聪明劲,保不准自己从系统里拿药的事就能被发现,不能冒这个险。
在底下的大堂里走走看看,思忖了半天,终于决定用屏风隔出个小地方来凑合。
说是明天就要搬过来,可这会儿根本没时间去买屏风和床,再说自己也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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