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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已经交代过。”

不大会儿,赵主使带着洛徽匆匆而来,先给陛下施礼,又小心地检查一番。

穆潭桓整个过程始终沉默不语,听对方缓缓说道:“帝姬这是突发急症,臣无能,并不能判定是为何。”

他抬起眼皮,尽显凉薄,“主使的意思,朕不太明白?”

对面人立刻跪下,“陛下,恕老臣无能,这种突发急症,如果是当时兴许还有办法,但如今大势已去,臣——并无起死回生之术。”

“主使肯定是由于急症?”

“是。”

男子的心如刀割,姐姐身子一向很好,怎会突发急症,这背后的门道,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少年,冷冷地:“爱卿请起吧。”

他慢慢一挥手,所有人低眉顺眼退下,包括哭到不能自已的舞华。

鹅黄色的帷幔下,窗户半开,有风轻轻吹过,微微抖动。

他起身又坐下,仿佛只要不走近,不瞧见一切就都没有发生过,眼前女子分明是在睡梦里沉着,脸颊白净美丽,还是他最清丽绝伦的姐姐。

穆潭桓狠狠地咬紧下嘴唇,血色殷红在凉薄的唇色上,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纵使万里江山也比不上柔姿的一根头发来得重要。

突然想到那晚在勤政殿里,女子轻声嘱咐:“姐姐不管去哪里,你都要照顾好自己。”

泪如雨下。

男子独立伫立在床榻边,不知过了有多久,院子里的仆人仍旧战战兢兢地跪着,有的已经坚持不住晕过去,也无人敢去搀扶。

芍药花屏外走进来一位男子,眉清目秀,朝穆潭桓施礼道:“陛下,赵主使派臣来侍候。”

穆潭桓这才缓过神,扭头瞧见洛徽谦逊的眉宇,眸子里尽是关切,情真意切地:“陛下,节哀顺变。”

自从上次洛徽私下为自己瞧病后,穆潭桓便对他生出几分亲切,即使仍旧点头不语,脸色还是柔和许多。

洛徽看四下无人,又超前走几步道:“有些话,臣觉得还是要告诉陛下。”

穆潭桓挑起眉毛。

对面人显出为难又不得不说的表情,犹豫道:“依臣看,帝姬并非死于急症,而是……”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耳语:“臣在帝姬手臂上发现曾有针扎的痕迹,应是有人为帝姬下过针。”

穆潭桓心里咯噔一声,“爱卿是说——”

“臣斗胆猜测,还请陛下先宽恕臣死罪。”

看他惊恐万分,穆潭桓点点头,示意但说无妨。

洛徽方才迟疑着开口:“此穴位隐蔽至极,臣并不能证明与帝姬的死有直接关系,只敢确定下针之人手法娴熟,天下也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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