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窗外阳光明媚,屋内光线软软地斑驳陆离,他也心情不错,又慵懒地唤了声:“玲珑,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安玲珑脸变得更红,晏瑜然今日特别温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态,充满磁性的两声“玲珑……”让她不知所措。
晏瑜然忽地伸出手,指尖挑起女子的下巴,看小丫头脸色通红中还带点不愿意,笑笑道:“你的性子还真像我,动不动就闹脾气。”
“奴婢……不敢。”嘴角不由得笑起来,她喜欢这个比喻,喜欢说这句话的二公子。
“明日上午我要去练兵场,下午再带你去骑射。”晏瑜然又躺下,闭上眼睛随口说着。
“嗯。”点点头,想到不久后的大战,心里咯噔一下,大穆朝与银族之间的战争,像她这样身世复杂的人难免立场尴尬,可那位送相思豆的妇人再没来过,也许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她起身将窗户关紧,拿来丝被给瑜然盖上,又用香箸挑出香炉里的沉香,重新换上新制的青麟髓,才轻轻退出屋子。
刚移步到游廊下,准备耐下性子继续绣花,却见梨儿笑吟吟地越过水榭来寻她,“玲珑……”朝这边招招手,“又有人送红豆来啦,也不知你怎么就偏喜欢她家的呢,定了那么多!”
安玲珑捏着针线的手微微颤抖。
一边的柳林枫,领命要去教华奕轩骑术,老实说他真不觉得这是个好差事。
对方身份尊贵,看上去也不是沙场里行走之人,又听说身子骨不够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穆潭桓要出兵银族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华奕轩会做为随行医官参战,赵府也是人尽皆知。
林思淼本来想去春回久行医,也因为此事搁置。她近日愁得茶饭不思,刀光剑影的战场,何况又是去塞外,古代又不像文明社会,还能有个手机报平安,这一去就是杳无音讯,她怎么能不焦急。
倒是华奕轩常来安慰她,依旧笑嘻嘻和个没事人般,“别想没用的,为夫只是医官而已,又不上阵杀敌。”语气一转,又开始好像撒娇,“娘子这回总要想我了吧?”
林思淼叹口气,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去战场之人,而且对方还有心症,想起来就让自己揪心,气哄哄地:“这翰林医官院里难道没人啦,偏你去?”
“为夫的医术高啊?”嬉皮笑脸。
“那我的药还好呢,”突然眨一下眼睛,满眼鬼主意,悄悄地:“我也去吧。”
华奕轩搂起她坐到玫瑰椅子上,用手指卷着女子垂落的青丝,柔情缱绻,“娘子,你还怀有身孕呢?”
“啊呀,都怪你,这谎话可怎么圆。”她一着急竟忘了还有这回事,主要也是华奕轩心疼思淼喝安胎药,每天大清早就偷偷给倒掉,赵夫人也不是爱打扰小两口之人,所以她才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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