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姜忱就是不太喜欢被自己纠缠,不愿意婚事受人摆布,才拿人当挡箭牌的。可现在,事实明摆着呢。
乔曼本来是恼了,可姜忱这么一句后,她原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说话时略微带着笑意,可他的语气是冷淡的,眸色是冷淡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疏离。
你瞧,他永远是客气有礼的,可就是他滴水不漏的做派,让人一点不是指摘不出来,却也忍得难受。
乔曼胡乱地“嗯”了一声,终于放弃了她的脾气,勉强地笑了笑,跟他擦肩而过。
也没爱他到浓烈,他那么不喜欢自己,她何必自讨没趣。明明这些她都清楚,可就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错开乔曼,姜忱的步伐快了一些。
乔曼什么性格他知道,不至于做什么恶毒过火的事,但说出来的话怕是好听不到哪里去。
然而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唐暖刚从病房里出来,似乎没听到什么话,见到他张开双臂,就笑盈盈地栽进他怀里。
“你今天怎么那么开心?”姜忱伸手捏了捏唐暖的脸颊。
“终于要出院了,我当然开心。”唐暖吐了吐舌头,拉着他的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忙了这个实验项目好久了,要是因为生病耽误了,太可惜了。”
“如果不是你自己不注意休息,会高烧不退吗?”姜忱屈指敲了敲唐暖的额头,“伤疤没好利落就忘了疼。”
唐暖目光闪了闪,讪讪地笑了两声,想扯开话题。
都不用她大费周章,姜忱冷不丁地问了句,“刚刚乔曼来找你了?”
“啊?”唐暖大脑宕机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那个面色不善的女人,笑了笑,“嗯,也没说什么。”
说来也巧,乔曼居然是来看病房里的爷爷的。她确实是拉着自己说了几句话,有点刺人,不过也没为难人。
姜忱看她轻描淡写地样子,心知唐暖压根没往心里记,估计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好的脾气和性子,硬是不把这些冷言冷语当回事儿。
难怪乔曼刚刚有点恼了,任谁对着一人数落半天,结果对方漫不经心,都会觉得挫败又窝火。
唐暖的视线落在他拎着补品的手上,略微讶异,“你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当然是给老人家带的。”姜忱朝着唐暖身后的病房扬了扬下巴,满眼的笑意。
“不是吧?”唐暖蹭地一下起身,几乎是从长椅上弹起来地,碍着医院她不敢高声,可脸色都变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你爷爷?”
唐暖挂完点滴,姜忱让护士看着她,她是在医院的草坪偶遇了老人。这几天因为跟老人下棋聊天,解解闷,才混熟了。
现在一想,什么“偶遇”,什么“巧合”,都是他想好了的。
“怕什么?”姜忱笑了一声,清冷的眉眼因为那一笑变得格外温润,“你那么怂,我还不清楚?提醒你了估计你就缩起来了,我哪天才能把你带回家去?”
姜忱说得其实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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