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微微颔首,敛了清瘐的下巴,敲了敲门。
“进。”
得到了许可,顾淮之推门而入。
“爸。”顾淮之带好门,将脱掉的风衣随手扔到了沙发上,人却挺规矩地站在那。
“嗯。”顾珩淡淡应了一句,掀了掀眼皮,扫了他一眼,“有事?”
“没事。”顾淮之倒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又把天聊死了。
其实也挺正常,他父亲本来就威严得让人浑身不自在,他跟人说话,如果对方段数不高,基本没开口的份儿。
顾淮之想了想,还真就敢不知死活地接一句,“我这不是担心您找我吗?”
顾珩似乎心情不错,也没计较他又开始没个正形,声音冷然地刺了他一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明早我要飞比什凯克,在北境大概要十三□□程,这段时间你少惹点事。”顾珩没有跟自己儿子兜圈子的耐性和闲情,冷不防地问道,“你自己能料理吗?”
顾淮之知道他父亲指的是什么。
“您儿子没那么废物。”顾淮之耸了耸肩,挺不以为意的,“不都说‘虎父无犬子’吗?”
“话我爱听,不过你让我一度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我数落你这么多回,没见到多少长进呐。”顾珩不冷不热地睨了他一眼,毫不避讳地冷嘲热讽,“你给我兜着点。”
这话怎么还越说越难听了呢?
顾淮之也懒得装那副老实模样,懒得跟他父亲虚与委蛇了,直接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撂,“您也就会打击您儿子的积极性。”
“什么坐相。”顾珩低声呵斥了一句。
见顾淮之不为所动,顾珩越看他越不顺眼,瞬间失了耐性,摆摆手,“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眼。”
果然女儿才是小情人,儿子不知道是什么混账东西,除了闯祸闹心,一无是处。
顾淮之听着,觉得自己也要炸。
上次顾娆在他父亲办公室,失手把热水倒在了什么重要文件上,他父亲都是淡淡地一句“没烫到吧”。搁自己这儿,和平不了几分钟,就是一句“滚”。
双标不要太过分。
顾淮之在他父亲这里堵了一口气,又在林姣那里碰了壁。林姣清醒过来,心情有些难以言喻,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床上求婚,亏他敢想。这明摆着是趁人之危,恃色欺诈,真是越想越委屈。
第二天林姣控诉了他的“罪行”十几分钟,明确表示“防火防盗防你”,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毫不心软地把他拖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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