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大舅子多了嘴……
常伯樊顿了顿,神色自若接道:“据说他学富五车,是个难得的才子。”
常侯爷不想夸那位经世奇才太多,勉强挑了个学富五车用。
“是吗?那可好说话?”苏苑娘问道。
“尚可。”常侯爷矜持颔首。
“那就好。”苏苑娘松了口气,想了想立马追道:“你一定要带哥
哥,哥哥嘴巴甜,会哄人。”
虽说娘亲道那是浮夸,可苏苑娘见识过兄长的嘴,那是死的也能让她哥哥说成活的,把人带去多说几句让人顺心的话,想来以后常家讨盐钱,户部尚书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多多少少也会给点面子。
苏苑娘一心只记挂银钱,常当家见她半点也没想到他想的那方面上去,他胸腔中的笑意愈来愈浓,差些许倒腔而出,在它们倾巢而出之际,他以手抵拳轻咳了一声把已涌到了喉口的笑意吞了回去,终是大方了一些,道:“听说他学识不在苑娘之下。”
“是吗?”苏苑娘一时没听出什么来,半晌方才知常伯樊夸她学识渊博,她不禁笑弯了眼,高兴道:“我读书还是厉害的,你且等着我跟外祖父亲舅舅他们再行讨教一二,定会把奇兵之路给你计策出来,只是你也不要懈怠,我们可能要找很多人去修路,我看皇帝陛下不是个爱给银子的,我们要做好自己先出银子的准备,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他不出银子,我们找他借兵修路,能省不少银子呢。”
常伯樊见她说着又转到了她一心钻研的事上去了,不住失笑摇头不已,是他狭隘了。
“那为夫去了。”常伯樊到底是没说出他的心思,她没想到那方面,他更不会去提醒她,往后也只希望她对那个与她同是经世奇才的人没有丁点兴趣。
“去罢。”苏苑娘挽了他的手,送了他到门口,又担忧道:“真不要叫娘亲?”
“不用,我跟徐尚书打过交道,我知道怎么让他以后如数给临苏银子。”
“那就好,”常伯樊的话说到了苏苑娘的心坎上,她大松了一口气,道:“没有娘亲也罢,爹爹舅舅哥哥都在,他上门来想来也是示好的,陛下的宠臣来府里,想来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到往后朝廷里骂我们的人就要少了呢。”
苏苑娘认为这是皇帝陛下朝他们夫妻俩释放的一个要开始保他们的信息,常伯樊只听她嘴里一口一个银子,没想到她还想到这方面去了……
这就是他的妻,是从小坐在岳父那个从天下士子当中厮杀出来的状元郎腿上被他一字一句亲自教导出来的亲女儿,如若有得选,想来岳父想选的女婿是徐中那种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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