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不说,还低了头,白芸无法不识好歹,就是往日受尽了大房和长孙长媳的冷脸,心里万般的苦,这苦也不能说,只能往肚子里咽。
“晓得了。”大房身后皆是助力,他们二房有着的却是个让一家人提心吊胆的夫人,而她偏偏是二房大公子的生母,白芸无可奈何。有时她都想她夫郎只要公爹想做的事皆全力以赴,是不是因着有着那样的生母,他若是不听话努力的话,他怕是连二房的大公子也当不得。
“为难你了。”孔阐明见妻子努力对他强颜欢笑,舌尖也是有些发苦。
“你都咽得下的东西,我也一样。”夫郎对她是有心的,不糊涂,白芸知晓这次她家大公子带了她娘家的两个弟兄在跑腿,往后好处少不了他们的,短短几日,她娘家就已经往她手里送过几次东西了,还说孩子要是府里祖母忙不过来,她母亲也可以帮着带,这厢她面子里子都有了,就冲着他这份对她不含糊的用心,这份苦她甘愿咽下。
生母任意,好在妻子是个明白人。父亲对他们兄妹俩当初那是尽心尽意,皆为他们兄妹二人谋取了最好的婚嫁,孔阐明以往只知父亲对他和妹妹皆有寄望,走到如今方知父亲的目光有多长远,他们兄妹俩能有今日,他可谓是殚精竭虑。
有父如此,也算是幸事了,孔阐
明轻搂住妻子,嘘唏道:“到底还是一家人,只要祖父母在,大伯一家做得不过分,于情于理,我们都是要和他们分这杯羹的,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不能让他们拿住了我们的把柄。”
“晓得了。”夫郎一说,白芸也晓得了个人利害,靠上丈夫的肩头轻轻一叹,道:“做人好难啊。”
孔阐明拍了拍她的背,亦叹道:“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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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一众人即将起程前往河西归富县小河镇,都尉府的赏花宴不日即到。
前去都尉府前日,都尉府送来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得知国夫人难得办花宴,就令太子妃代她前来都尉府赏花。
居然是太子妃要亲驾光临,便是宁氏也颇有些激动,盯着那传话的丫鬟没眨眼,一字不漏把丫鬟带来的话听了个清楚。
丫鬟是苏夫人身边的得力丫鬟,却不是苏府姑奶奶禄衣侯夫人身边的,白氏听罢,很是欣喜问道:“可是国夫人着人给小姑奶奶传话了?”
以往白氏皆叫苏家小妹为苑娘妹妹,不过经公爹一点拨,她就改了称呼,抬了下苏家妹妹,把人称作苏家小姑奶奶了。
“是的,白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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