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那张卡锁起来,首演过后再看。”
始终沉默不语的张韬站直身体,朗声建议:“江老师,我们不是有个公用的储物柜吗?就把芳姐拿到的SD卡锁到里面好了。”
“不行。”汪雪芳一票否决,“剧院的储物柜只有一道锁,不安全。”
隋波的声音从角落幽幽传来:“银行的保险箱业务,别人想尽办法都偷不走。多设几道屏障,比如解锁保险箱的凭证是五个人的指纹,少一个都打不开的那种。”
“聪明啊,小伙子!”江亚胥赞许地笑笑,“就照隋波说的办。”
“江老师,我们出发吧!”温嘉言小声说,“银行月底办业务的人多,现在赶过去有望在下午两点前办妥。具体选哪几个兄弟姐妹录指纹,您来决定。”
江亚胥第一眼就瞄准了周咿。
“江老师,抱歉。”周咿摆手,“我下午要去见律师,已经跟您请好假了,没法去银行。”
“是啊,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有事要办。”江亚胥转过头,伸手指向汪雪芳和张韬,然后是温嘉言和郝曼思,唯独不理会高举双手跃跃欲试的滕佳怡。
“您给个机会嘛,江老师!”滕佳怡面子上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
“加上我自己,五个人已经齐了。”江亚胥说,“你教孟院长的小孙女弹钢琴,和他们家关系亲密,这次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滕佳怡无语应答。
她悻悻地走到一旁,双手抓住舞蹈把杆,用力拽了几下。
备用排练厅正是因为设备老化才成了备用的。滕佳怡一番猛烈的操作,靠墙安装的把杆意料之中地松动了,固定螺栓处的墙皮纷纷脱落,墙面赫然多出了几个一元钱硬币大小的破洞。
江亚胥厉声道:“情绪这么不稳,怎么演好你的角色?”
滕佳怡肩膀微微颤抖,突然发出伴随着吸气声的一连串怪笑。她缓缓转了半圈,眼睛根本不看江亚胥:“江老师,我这样的表现正中您的下怀,不是么?当着同事的面,您就假装公平了——昨天您找服装组谈事,我恰巧路过,您说要大改剧本、彻底删除我这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我发脾气,是抗议您的虚伪。跟那些什么SD卡、银行保险箱和破指纹,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亚胥坦然一笑:“随你怎么说。我从来不会抹杀大家的努力付出,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滕佳怡扭过脸,瞪着江亚胥:“您放心,维修把杆的费用我一分不少。我马上就到财务室,让她们从我的工资里扣!”
冷风拂过在场每个人的面颊,排练厅的门开了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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