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咿目不转睛, 盯着相册里的娱乐新闻截屏,心中五味杂陈。
第一场演出那晚,最后一幕的威亚钢丝绳发生事故,马颂趁乱带走了她,并把她关在曾经囚禁岳峥栩(云猎)和黎谚的水泥厂旧址。两人的谈话内容言犹在耳,她对马颂的表现也是记忆犹新。
马颂非常讨厌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马婉柔, 自己动手、甚至指使他人对马婉柔实施家庭暴力。
与此同时,马颂拒绝听到任何有关余小婉的消息。
这是典型的回避行为。
周咿对马颂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
而这位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寻找存在感的戈楠,周咿打算和她见一面。至于见面后聊什么、这样做会不会影响计划,周咿决定随机应变。
“马婉柔的情况很不好——肋骨有陈旧性骨折,腿上也有。小孩子受伤愈合速度快,她的右腿被人打成骨裂,没有及时就医,骨头长上以后导致两条腿长短不一,走路明显跛脚。”聂昱晗声音沉重,“社会福利署已经介入了这起虐童事件,但这孩子一问三不知,不清楚她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遗失了受虐的那段记忆。”
周咿太阳穴一阵锥痛。
她深深吸了口气,说:“上回马婉柔来找我,只穿一条夏天的连衣裙,我看她走路不稳,以为是天太冷这孩子冻坏了……”
聂昱晗叹道:“老贺去医院探望过马婉柔,提出给予物质和心理的双重援助。可是,福利署的工作人员以非直系亲属的理由拒绝了老贺的要求。”
“先看这里面存的照片。”
等不及心情平复,周咿把羽绒服口袋里的U盘交给聂昱晗。
例行杀毒之后,聂昱晗双击打开U盘盘符。大致浏览了根目录下的文件夹,他选择日期最近的今年10月17日的文件夹打开查看。
“这是谁拍的?”聂昱晗厉声高喊,“摄影师和照片里的人都应该被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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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咿回到咖啡馆前厅,发觉09号包间旁边双人桌的男人仍坐在那里。
他目光涣散,瞳孔缩得很小,先前说要倒进高脚杯的豆浆没有开盖,鸡蛋卷饼也没动一口。看见周咿走过来,他仅仅转了一下眼珠,头和上半身依然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
“江老师,咖啡凉了,我重新给您点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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