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愚在桌子对面坐下,望着顶头上司的凝重表情,忍不住问道:“dy姐,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先看看这些。”胡恺茵推过来一沓照片,“拍照日期都在右下角。”
“宣传照吗?”简若愚好奇地挨个看,越看心情越沉重,“我们被人偷拍了?!”
“你们?你好意思说你们!”胡恺茵几乎怒吼了,却不得不压低声音,“我嘱咐过你,他想吃什么你们在住处做着吃,实在不会做的,你就买回来给他吃。但是你们不能因为一口吃食就毫无戒心地抛头露面!人红是非多,即便你是个平头老百姓,也该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简若愚翻着照片的手微微抖着——q市、a市、z市、w市和b市,凡是焮氧乐队有过足迹的地方,她和言至澄都抵挡不住美食的吸引,光顾过不少藏在闹市却享誉食客圈的袖珍饭馆。这个偷拍者、抑或这个偷拍团队,他们的着眼点老辣独到,深知言至澄的爱好,所以屡屡得手。
“我在媒体有相熟多年的老朋友,而这些照片,恰好就投稿到了他就职的报社。”胡恺茵叹道,“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我的朋友把照片截下来,明天娱乐版的头条新闻是什么——明星助理夜半携手出游姐弟恋成真,满足不了食欲满大街地寻找苍蝇小馆!”
“没有……”简若愚连忙解释,“dy姐,我和橙子从没牵过手。”
“但是拍摄角度选得很刁钻,感觉你们俩是手拉手一块儿走路。”胡恺茵抬起手,揉揉疼痛发胀的太阳穴,“小鱼,听我一句,你不要再和橙子单独出去了。他还有两个多月才满十八岁,你也不希望媒体揪着未成年人早恋这个小辫子不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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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简若愚成天跟着焮氧乐队东奔西走,每次想一个人待会儿都成了奢望。她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但是忙碌却让她无比充实,没时间去回忆,没时间去伤感。
她觉得自己适应了这种快节奏,没什么应该改变。
下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胡恺茵的办公室的。保姆车把他们送回公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电梯、怎么回到房间,怎么蒙头睡了一觉,又怎么坐到了夜深的阳台上。
饮了一口酒,简若愚的眼泪忽然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言至澄什么都没有问,就递了包纸巾给她。
哭了停,停下喝几口酒,酒咽下去继续哭。
结果整整哭了一个小时还久。言至澄陪她一起喝,直到酒瓶一个个变空,她掏出钱包往他身上一扔:“不够喝……喝不过瘾……再去买一打……”
“不怕,我的存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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