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发前,认真研究了言至澄与养老院签订的合同条款和补充协议,同时将银行转账记录和邮寄回来的付费发票拍照存在手机相册。现在唯一的疑点就在养老院各个项目的收费情况——如果按昨天那位负责人所讲,随着物价上涨调整过收费标准,那为什么在眼前这本账簿上体现不出来?
简若愚说:“爷爷居住的是最好的单人间,食宿费每天60元,平均每月1800,加上被服清洗娱乐护理这几类按年收取的杂费,我们一共缴了24000元。没错,你的账本上也是这么记录的。”
财务主管面无表情,遗憾地否定道:“当初签的合同已经作废,收费标准也变了,没人通知您?我们院跟每位生活能够自理的老人重新签了,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由他们的赡养人出面重新签约。”
“新的标准提高到多少?”简若愚直视对方。
“豪华单人间每天90元,每月2700,一年32400。按年收的杂费由于成本原因涨了三倍,所以自七月份开始,言茂行的账户一直处于欠费状态。”
简若愚气得发笑了,“既然提高了收费,那为什么给我看旧账本?我问过爷爷,没有新签合同的事——但是,五月底的时候你们让每位老人都买了一份保险,大家按年交的预付款也顺带着挪用了吧?”
财务主管仍是满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我六月中旬才入职的,您说的事,我不清楚。”
“好,那请您找知情的人来和我沟通。”简若愚意识到不强势不行了,“以前的财务主管呢?我要见他!!”
“是啊,我也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个何方神圣,给我留下这么一笔烂账?”
“谁都不能糊弄我们小鱼——”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简若愚回首,映入眼中的是言至澄清俊的笑颜。她还没问你怎么来了,他已经答道:“爷爷给我打电话了,小鱼,遇上难事不怕,咱们一起解决!q市暴雨天气,航班大面积延误,我坐火车赶来的。”
简若愚惊讶不已:“火车?硬座还是卧铺,你不怕被人认出来?”
言至澄轻描淡写地说:“十二个小时,我站着来的,不累。餐车和卧铺车厢连接处根本没人,我刚开始站在那儿,饿了就在餐车吃碗面,累了交五十块给乘务员可以在餐桌上趴着休息。”
另一个声音响彻在他们耳畔:“世间奇闻,我还从没碰见过能吃苦的明星——”
简若愚朝言至澄背后的方向望去,瞬间身心放松,“十哥,你终于来了!”
墨驹爽朗地笑着上前,坚实有力的手臂搭上言至澄的肩,“小兄弟,我帮你的朋友办事,你也是我的朋友。报上尊姓大名来,以后我罩着你。”
言至澄不习惯与人勾肩搭背,想挪步却挪不开,表情别扭到了极点,“你都知道我是明星,故意再来问,查户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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