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询问,鲁泽呼口气,转过脸喊来董晟,吩咐他马上去支三两银子来。
时文修一听惊喜不已,竟还是按照整月发的?
鲁泽撂下话后,都不等听完她的谢语,就转身走了。
走在去往当差的路上,他还在为她刚刚舔着脸讨要工钱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好歹她曾经也是一主位娘娘宫中的大宫女啊,竟为了区区倆工钱,过来开口要?她不嫌俗的?
时文修当然是不嫌俗的。要是不去讨工钱,她拿什么来请客吃饭?总不能让她硬着头皮借银子请吧?那多不像话。
初十那日,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的自明武堂出发了。
出了高墙林立、庄严肃穆的乌衣巷,就来到了繁华的京城大街。远处城楼高大,四周街道宽敞,这个时辰的京城正是热闹的时候,打眼瞧望过去,那真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最热闹的莫过于那市肆处,长街两侧有店肆林立,有酒馆、茶坊、肉铺、货摊、以及庙宇、公廨等。鳞次栉比,热闹非常,置身其中,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其中的烟火气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进市肆中。
“哎我说,今个又不当差,你怎么还穿这身?大总管不是给你发过便服了吗。”
“我就喜欢穿这衣裳,利利落落的,方便。”
时文修干笑两声回道。还能让她怎么说,总不能说大总管给她发的那两套是女装,要是真穿着仙气飘飘的衣裙混迹在他们中,那岂不是要生生将这群大老爷们衬成跟班的保镖?
多不像话。
鲁海看她将佩剑换了个手握着,就忍不住吐槽:“就你那剑也就是个摆设,来前我就劝你不用带,真有那不长眼的杂碎也用不着你来出手。可你不听,偏的带!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是不是这会累得慌?”
时文修挺挺腰杆,即便累也得坚决喊不累。
她可老早就惦记着要体验把,腰挂三尺剑、壮怀一杯酒的豪情呢,要她不挂佩剑出行,那怎能成?
“哎哎哎,还要往哪走呢,这边!”
眼见着时文修脚步不停的还要往前走,鲁海赶忙拦住她,抬手指指一旁的馆子。
她转头一瞧是面馆,顿时摆手:“鲁哥这是做什么,都说了要好好请大家吃饭的。走,前面那么多酒楼,咱挑一家进去。”
“去酒楼做啥,菜做的不地道,还生贵,宰人的厉害。除了有钱的公子哥,谁去那啊。听我的没错,就来这面馆吃,味地道还实惠,平日里咱们这些大老粗最喜欢来这吃。”鲁海拍拍胸膛说的煞有其事,说着还暗地里踹了葛大瓦一脚。
葛大瓦反应慢了些,不过半拍后可算是领会了意思,忙一个劲点头:“是啊是啊,面馆的面最地道了,俺们有点闲钱的话都喜欢来这。”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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