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朝回道:“接触过一回,是我下令让他去提醒她一番,莫忘了自己身份。不过据他说,当时他行事极为隐蔽,应并无人见到。”
宁王讽笑:“他行事隐蔽的话,就不会将自个暴露了。你当禹王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又是为了什么?”
曹兴朝一惊:“那您是说……”
宁王由下人给褪了朝冠朝服,更完了衣后就回了主位坐下,同时招呼曹兴朝落座。
“等等看吧,若是暴露了,也是她的命。”
懒洋洋的撂下句,他随即吩咐下人招府内舞姬,过来歌舞助兴。
对这些暗潮汹涌还一无所知的时文修,此刻还在蹲在书房里,任劳任怨的归置着书籍。
不整理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她这位主子爷的书房里竟有这么多书,经、史、子、集几乎都涵盖了,在看她瞧来,只怕外头书斋里的书都没他这里的全。
把剩下的几本法家、农家的几本著作放置在子的那栏归置好后,她扶着腰松口气,打起精神后就仰着脸,开始从上到下挨本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出错的地方。
禹王跨进书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立于书架前,踮着脚尖伸手轻划着书目,仰着脸认真检查的情景。
他的目光微顿后扫过旁边几排书架,经过她连续数日的归置整理,他那些数目繁多种类繁杂的书籍,已经被分门别类的整齐摆好。一排排的书籍摆放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能看得出她的用心来。
实话说,她这种做事周密严谨、认真细心的态度,他倒是有几分欣赏。若不是她有二心,他倒是可以将她收在身边,做个得力侍女。
时文修冷不丁瞧见那主子爷进来,惊了一跳。
“请主子爷安。”
反应过来后,她手忙脚乱的跪下问安,虽说不习惯,可入乡随俗也是没办法的事。
禹王并未像之前几次般抬步就走,反而在她跟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睨她。
“都归置完了?”
“是……回主子爷的话,是的。”
“起吧。”
“谢主子爷。”
时文修起身,略有局促的侧身站在一旁。
禹王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眼。
这几日里,她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走书信,可她却并未这般做,那份信件依旧完好的搁在他的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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