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能让她们生孩子了,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
当年他出了冷宫有了权势后,手下可没留情,将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那些人全都收拾了去,现今坟头草都老高了罢。
那些奴才奴婢们尚没将他打到皮开肉绽生死不如的地步,他尚且记恨如此,那她呢?他施加她诸般酷刑,纵是阴差阳错,可她也不是能轻易释怀的罢。
想至此,他心犹如刀绞。
偏她此刻还又烦又燥的模样,手指在被寝上不耐烦的划动着,告诉说她想一个人歇会,静一静。
歇会,静一静?他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且等我两日,等我述完了职,回来给你个交代!”
撂下这句话后,他压了狭眸就起了身,行色匆匆的出了寝殿。
她心里正乱着,哪会去细想他这话。直待两日后见他后背全是血的被人从外抬进来,方蓦得惊觉当日他话里的意思。
他被人抬到了床上,后背没一处好肉,全都被打烂了。大夫在处理伤处的时候,血沫混淆着粗盐粒子流出来,淌的床上地砖上都是。
“你看一眼知道就成了,快出去,别一直杵那。”
他从来张扬恣睢的俊脸上,此刻白的如纸,没半丝的血色。偏他还强行挂了笑,转过脸朝着她的方向,如从前般斜了下眸哼笑。
只是声音没了从前的中气十足,却是虚弱不堪。
大夫冲洗伤口的时候,他额头陡然绷起青筋,苍白的脸庞扭曲了些。痛意难耐,他似忍不住要叫出声,却又碍着脸面咬牙硬挺着。
她扶着门框看着,手指抠得蜷缩。
他眯眸瞥见,喘着气:“不出去,就进来。”
她也不出去,也不进来,定住了般立在原地。
他扭曲着脸笑骂了她一句什么,却再也没力气多说话了,甚至连牙根都咬得不紧,开始溢出些痛呼声来。
曹兴朝压根不敢进来看,眼角泛红的蹲在殿门外。
是他给九爷上的刑,除了拔指甲外,当日的其他刑罚大抵都给上过了。而且为了隐瞒过去,九爷还从马上摔着了腿,由此来告了假。
为防消息走漏,寝殿里下人全都给驱散了。就连王公公,都被他提前寻了借口,打发去旁殿些时日。
在有一阵压抑的吸气痛呼声传来时,他没忍住回头朝寝殿里看了眼,就恰见先前扶门框站着那人,缓慢的进了屋子。
他转过了头,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时文修坐在床沿上,偏着脸看着他。
瞧她的目光始终定他背上,他就挑着眼角,断续的笑说着:“放心,前面是……好着,不碍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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