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幕星光她没舍得让人拆,在庭院里挂了好些时日,她成天的待在夜幕下看都看不够。不过因着怕她动胎气,他也不敢再擎她到肩上坐着去勾,所以就与她说,等她看够了就摘下来给她串成珠帘子,悬在门上当摆饰。
王公公不小心听了一耳朵,心道这话可不能让曹小公爷听着了,否则还不得抓心挠肝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在他养伤的这期间,曹兴朝倒是过来跟他说了件事,原来是那禹王爷新纳了个妾,还延请了宾客到府吃宴,弄的颇有些排面。
听闻此事,宁王第一反应是对方吃错了药了吗,主母未入府就先大招旗鼓的纳起妾来,怎么瞧也不像是老七的行事作风啊。
下一刻他就反射性的去看她。见她没什么旁的反应,他心里舒畅的同时不免又暗暗想,难道老七终于想通,不欲再死缠烂打了?
要知道老七之前每回见他,可都是横眉冷目的,那藏在眼底的晦暗眸光里的意味是什么,他心里头门清的很。
对方如今突然来这么一出,难道真是一朝想通了?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他心里边轻松,就斜了眉眼笑:“老七心眼子够小,这兄弟当得实在不够仗义。好歹是个喜庆事,竟也不派人给咱府上送个喜帖过来,难道是怕我随礼会少了不成?”
说话的时候,他还在勾着眼看她。
时文修就直接捻了个酸枣送他嘴里。
曹兴朝瞥了脸朝天看云彩。
宁王咬着酸枣吸着气咽下,不过可算是不再提这茬了,换了话题问那曹兴朝给她弄身份的事。
“正要说这事呢,事都办好了,颍川陈家刚来了信,道是已经给她上了族谱。”
曹兴朝说着就将袖里的信件递了过去。
宁王展开来看,见她在旁往信纸上看,遂将信件往她的方向挪过去些。
几目扫完,他半舒了口气。
颍川陈家是二流世家,在他看来这个高度就刚刚好,这样的门第既不会让她太过显眼,又能让她刚好够着了边,如此就好。
等曹兴朝离开了,她就问他,她的事会顺利吗。
“会的。”他伸臂将她揽过,摁着她的脑袋靠上他的颈窝,“我身体已经好些,明日也是时候上朝了。等散朝,我就去请旨赐婚。”
翌日散朝后,宁王就去了上书房,跪求请旨赐婚。
御座上的圣上没有急着回应,在老太监的伺候下咳了痰,漱了口后,这方让人将宁王呈递的请旨折子拿了过来,随手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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