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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冷哂:“谁知他吃错了什么药了。我倒是好声好气的恭贺他有后了,难听的话可真一句没说,充其量不过是要讨杯喜酒喝喝,这也不为过罢?”

曹兴朝也想不明白,毕竟禹王不似那沉不住气,公然发难的那种人。

“这次就权当他运气好,我懒怠与他计较。可若下次,他发疯还敢发我身上,就莫怪我不客气。”

宁王挥挥手,揭过此事不谈,转而让他去叫幕僚过来议事。

时文修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精神常有不济,往往走几步路就疲倦不堪,偏躺下了又睡不着,着实看得他心惊。

大夫说她这是身子骨差的缘故,除了开些安神汤助她睡眠外,也没好的法子。甚至连滋补物都不能多吃,唯恐喂大了腹中胎儿,将来生产时艰难。

“熬到孩子落地时候,便就好了。”

大夫是这般说的,可是宁王却犹是心焦,毕竟如今才六个月,还有那些个月要熬。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日夜里,他突然梦见她隆起的肚子平下去了。

他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第一时间去寻她。

见她好端端的躺在他身边,手小心摸了摸小腹也还是隆起的,不由双肩松了下来。

“怎么了?”

她也醒了,带些迷糊的问他。

他隔着软衾拍拍她的背,软了声道:“没事,睡吧。”

第84章 生产

景和五十年深秋,梁州出了命案,死者系那孔弘义的高徒,亦是之前茅常案中牵扯到的证人。因为事出地又是梁州,偏这死者之前又牵扯到敏感案件中,便很难不让人遐想个中关键。

此事闹得很大,新任的梁州知府遂连夜写了奏折,连同大儒孔弘义及江南士林的联名上书,让人快马加鞭一道急送往京城。

接连三日早朝,朝会上议论的皆是此事。

那联名上书里,没说一句指向,偏那最后那句彻查幕后真凶,单单‘幕后’两字,就能引来诸多猜测。

毕竟孔弘义他那高徒死的蹊跷,偏前头还得罪的那位,还是一般人惹不得的。

不过朝臣们心不瞎,自然知道争储的关键时候,自掘坟墓的事但凡明智的都不会去做。至于是否为相互陷害的手段,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此时影响甚广,若处置不善的话,少不得会给士林留下皇族草菅人命的印象,所以朝廷不能不慎重对待。

散朝过后,宁王一言不发的上了舆轿,脸色铁青。

抬手解了颗襟扣,他握拳重砸向了轿栏。

赵元璟!这事中绝对有他的影子!

“九爷,我怎么听说刑部出事了?”

“不是刑部,是我。”

宁王边说边把褪下的朝服扔掷一旁,几步至桌案前抓过茶壶,斟满一杯,“是单单针对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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