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两人皆喘有热息。
“明个我就得出发去梁州了。”
他揽抱着人,有些不舍的与她依偎,“你在府中好好养着身子,等我回来。我会尽早处理好那边的事,争取在你生产前赶回来。”
她靠他肩头点着头,也期盼他能赶得回来。
头一回分娩,她内心也难免也有些紧张。还有一点便是,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妇人产子,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看她手轻抚过腹部,眉眼失神的模样,他就抬手抚着她鬓发,笑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眼睫轻动几下,伸了指尖在他屈起的那条腿上划动。
他喉结滚动,狭眸倏地就暗了,颇具危险的盯着那几乎要勾划到他腿根的细细指尖。
“你一夜不撩拨我,你难受是不?”
他恨声磨牙,她弯着眼儿就笑,也不管他如何隐忍如何怒喘,该如何勾勾画画,就如何画画勾勾。
他绷直着身板,强忍着快窜到天灵盖的腹火,只能且安哄着自个,快忍到头了,有这磨人精自食其果的时候。到那时候,他就能将她揉圆搓扁,将她任怼到哪个角度拆吃入腹都成,定要她眼泪汪汪,为她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悔不当初。
因为属实集中不了精力,所以他也没能分辨出她写的什么,直待她良心发现不再逗他了,接着在他掌心里又写了一遍,方晓得她是在说,农具的改良上有了进展。
“真的?”
她笑着点点头。她改良的是农具连接装置,采用的是S型挂钩,经过多次的试验过后,发现还真能提高动力,进而提升效率。
她继而又告诉他,待她生产完后,再将此事禀上。如此,看在皇孙及农具改良有功的份上,指不定圣上会接纳了她。
他看着她,心里却如被针扎了般疼。
“要不是跟了我,你或许用不着这般辛苦。”
她摇摇头,柔软手心与他修长的手掌相贴,手指交握。
他揽过她,两人紧紧相拥。
“兰兰,此生我定不负你。”
时文修手指微动了下,可又停住。
便等她生产完再说罢。她心道。
初冬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时文修发动了。
宁王府上下弥漫着紧张而焦灼的气氛,曹兴朝在大殿外头来回踱步,看着从里头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只觉得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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