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界外两个月,回来学校没了。
她欲哭无泪,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无助感。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混乱扩散蔓延,被迫接受。
安白刚从界外回来,吃了点叶南辞常备的解毒剂,洗完澡后睡得很沉。
她醒来时头发还有些湿,深夜叁点半格外的冷。她肚子有些饿,蹑手蹑脚地去厨房找吃的。
她蹲在冰箱前将布丁吃完,刚转过身,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叶承明站在身后。
“叶老师……”安白吓得一哆嗦。
刚刚那个布丁太好吃了,她做贼似的舔了盒,丑样子肯定全被叶承明看见了。
每次在叶承明面前,安白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怕自己折辱了他,脏了他的眼睛。
“晚餐没吃饱?”
叶承明声音压得很低,指了指一旁的茶室。
茶室在靠近园子的最南头,叶承明开了一盏淡黄色的灯。
窗外月色晦暗,迷离的竹影落在窗上,安白觉得很冷,接过热茶后一饮而尽。
“这些天吃了很多苦?”叶承明盯着安白仰头时露出的纤细锁骨道:“瘦了。”
安白不想让叶承明担心,觉得她没用。
“叶老师怎么会和林医生有联系?”安白低着头,紧盯着不剩多少的茶说:“我以为你们关系不好。”
叶承明给安白添了一盏茶:“上次在医院,我留了他电话。”
安白想了想,才记起是她被边缘郊区的怪物伤到那一次。虽然她当时没有多少理智,但还是记得是谁在帮她。
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满是羞红,深深低着头,一语不发。
叶承明知道这是她害羞的样子。
听她晚上说,她在界外也被怪物打伤,应该也发生了过敏反应。
“不用害羞。”叶承明轻敲了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声音,“你和你哥哥的事情也是。”
“呜……”
果然,安白就知道自己根本藏不住事。
“抬起头。”叶承明低声呵斥,但安白缩得更紧了。
这一切的事情都太过混乱,已经到她承受的极限,她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
混乱中,叶承明伸出了手。
略显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仿佛在对待一把珍贵的古琴,他轻点着她的肌肤,手指极尽克制。
安白眼中含了泪,视线不太清晰。透过那身白丝的居家服,她能看见叶承明裸露在外的一小块肌肤。他的喉头动了动,同他的手腕一样绷紧。
指尖擦过她的下唇,仅仅只是一瞬。
但安白捉住了。
她张嘴咬住他的指尖,圆润的尖牙紧紧咬着不松开。
“跟南辞学的?”叶承明没有动怒,声音很冷,像是绷紧的弦,一动也不动。
“叶老师。”安白咬着他的手指,只能发出很模糊的声音。
少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指尖,叶承明皱了皱眉,开口似是无奈:“你想做什么?”
“这个应该问叶老师……”安白能感觉到叶承明在忍耐什么,同叶南辞病症发作时一样痛苦,“你想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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