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凑的很近,谢蕴尚且保持着最后的绅士,虽然左手按着她的背,右手已经钻进了裙子,掐在大腿软肉上。
“这么急?”短暂分开,呼吸都是沉重地喘,她已经在解他的腰带,谢蕴还是压住了说,“别又后悔。”
谭怡人不答,心里在数自己有多久没做,期待之中又有些担心会不会像初次那样痛。
真正进入之后她却前所未有地觉得身心满足,仿佛那处被他紧紧地顶住,空落落的地方都被填上,许是有痛感,只是比起来太微不足道。
他制着她,明明她在上,仍是他占据主导,驾驶位挤了两个人显得逼仄,腰背撞上了方向盘,想躲又被他捞回来,半分也逃不开。
没多久她到了,他还差点,低声叫着催他,谢蕴闷笑,眼神却发着狠,动作也不加收敛。
后来她已经濒临临界,低声啜泣着,平日里脸冷到有些臭的人,任谁都想退避三舍,现在红着双颊,眼睛也红红,低声埋在他颈窝叫:“小叔……”
谢蕴那一刻想到了很多情景,其中比重最大的,莫过于当年两人初次,他扣住她的腰结束,声音低哑又凶狠,“我恨不得你是个哑巴。”
她扭头回避,整理自己衣物,疏解过了那股空虚便翻脸不认人,想原路返回到副驾驶,却被他抱着下了车。内裤落在地上,谢蕴弯腰捡起,冷脸塞进了从后座拿的包里。
同年年底,二人领证。
秦昭送的贺礼是修好的初稿,名字尚没拟定,只有一摞子白纸黑字。
她偎在谢蕴怀里,从头开始翻,一字一句地读……
第1章 前世
「皖南又打仗了。
父亲戴上他那顶大檐帽,肩上的章挂着络子,一走就是数月,再伴着复发的旧疾回来,赶上梅雨季,腿疼得半夜哀嚎不断,我在房间里都听得到。
姆妈要他小声些,说别吓到秋兰,随后他们终于下了决定——送我到北平。因直皖两系交恶许久,北边话事的大人物只命令我们南派的这些军队打啊打,北平却好一通安生着,真是不公平。
初次见寒生就是那时。
江南的雨淅淅沥沥地下,兵卒们的靴子里都灌进泥沙,相比起来我更偏爱北平燥热适宜的天气。走进他空大大的宅子里,还有股不知哪来的冷风扑面。短襟领子上附着的汗水就这么干了,我那天穿了件雪青色的长裙,一抬头就看到寒生在楼梯上。面庞英俊又冷冽,还有与年纪全然不等的意气风发,倒更像是我的同龄人。
全然审视的目光,有些冷淡着问:“贞吉到了?”
叫的竟然是我的乳名,祖父起的,在家里还是叫“秋兰”更多——谢秋兰。
许是他那张脸诓骗了我,即便手里攥紧了想要拭汗的帕子,还是咬牙说出口:“怎能初次见面就叫乳名,那我岂不是得叫你的小字。”
他显然被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唬住,又或许从未有人敢呛他,短暂眉目间有些错愕,却也不计较长幼尊卑。对着门外副官颔首示意,军靴踩在木制楼梯上踢踏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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