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过身撑着头,不知操着的是何种心态,好像缺席了那么久的岁月,少看了那么些次的容颜,都要在今夜补回。
补不回来。
他眼皮缓缓搭上,北方冬天的室内温暖而干燥,鼻间萦绕着淡淡香气,她不焚古香、不掸香水,衣柜里喜欢放香片。上次是栀子味道的床,这次大概是铃兰,不对,他应该想的是她为什么睡在了自己的床上,或者是自己为什么没把她抱回去。
想到了上次她说以前谭耀祖晚归,她就会睡在谭耀祖的床上,那照这样来看,她是在他身上转移对父亲的依赖,她实在缺失太多关爱。
那为什么没把她抱回去,他太累了,也算情有可原?
最后的意识是:2014年了啊,他又老了一岁,小丫头也要过生日了。
谭怡人从跟谢蕴一起生活后,生日也跟着他们谢家的老规矩来,过起阴历了。
第二天清早,谢蕴感觉到胸前有动静,睁开眼就发现她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是他主动揽过来的,还是她上赶着凑的。
四目相对,都是一顿,随后无声地分开,好像彼此默许这只是巧合,谁也没当回事——抑或是假装没当回事。
谢蕴先起身拉开了半边窗帘,“昨儿回来晚了,新年快乐。”
她扯了被子蒙住头,明明自己衣服上的香气并不淡,还是觉得闻到谢蕴身上的味道。
隔着被子,冷淡的女声有些闷,“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航班延误,不是我不想回。”
他简短地解释,在窗前站了会儿后准备去洗漱,身后传来她假装高冷的腔调。
“新年快乐,小叔。”
那年谭怡人生日,正赶上谢蕴助理澜溪也在大连,叔侄俩都还算喜静,生活略显单调,故而请了澜溪一起吃饭。他早先就问过她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她说家里就好,考虑到的是喝酒不用顾忌。
那天晚上确实喝了酒,三个人都有喝。
吃饭时喝的是红的,饭后她们俩又凑在酒架前调鸡尾酒,谢蕴在沙发前看着电影频道随便播放的一个无厘头喜剧片出神,对谭怡人递过来花花绿绿的一杯拒绝明显——他在一些事情上真的很古板。
澜溪也才毕业没两年,再加上谭怡人早熟,两个人看起来像同龄的小姐妹,谢蕴神志清醒,“差不多就停下,跟没喝过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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