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最后一天,谢家祖宅的家宴拖住了谢蕴的脚,谭怡人和朋友在酒吧跨年。
她不知道他赶最后一趟航班飞回大连,虽然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2016年了,还是要来见她,以及陪她过几天后的20周岁生日。
谢蕴坐在沙发前,周遭一片漆黑,直到将近凌晨三点,门口隐约传来动静,除了谭怡人之外还有一男一女的声响,他猜测是秦昭和她男朋友。
谭怡人显然看到了鞋柜旁边的行李箱,颜色很深,和黑暗融为一体,她立马清醒了五分,转头让送她回来的两个人走——她一点儿也不想给任何人介绍谢蕴。
门关上后,伸手开了暖光灯,满目橙黄,谢蕴转身投过来视线,面色微愠。
“没喝多少。”她装醉逃避酒,眼下已经站直。
“过来。”他想她好久。
还在沙发前就已经被脱光,她跨坐在他身上解皮带,下一秒就要自己吃下去,谢蕴制止,抱着人非要上楼。
她心知肚明,只有楼上房间里才有那个东西,他好理智的一个人,时时刻刻端着那根弦。
兴致已经扫了些许,却没想到两两栽在床褥间后,抽屉里的盒子空空如也,他有两个月未回来,谭怡人自己也没想着买。
他内心根本没犹豫就忍下,扯了被子把人盖住,仿佛望梅止渴,百般眷恋地吻她脖颈,带着一贯最爱的三分力道啃咬。
她低喘呻吟,伸手向下握住他那处,谢蕴却立马拽开她,低哑着说:“今天做不了。”
谭怡人溃然叹气,眼睛清灵着睁开,显然彻底没了欲望,“你累不累?”
他裸着上半身,肌肉轮廓清晰、程度刚好,下面是禁欲板正的西装裤,发丝微乱,明明看起来勾引意味十足,谭怡人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他坐起来,不解地看她,她翻身背对,回避那过重的目光,冷声开口,“你怕我怀孕,因为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健康,甚至还会不足月就……”
“谭怡人,闭嘴。”
他重新拾回衬衫,草草穿上,又自衣柜取了睡衣,决然下楼。
她明知他今夜不会再回来,更加没出声挽留。
那夜谢蕴睡在沙发。
学期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她走出考场,那天忘记是7号还是8号,总之适合吵架后的冰释前嫌。手机收到谢蕴的短信,他在教学楼旁的停车场等她。
那天还是她阴历20周岁生日。
他备好鲜花礼物,订好餐厅,两人小酌几杯,谁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不愉快——大概是都太过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说不清楚,徒增烦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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