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看到画板就立在他桌子旁,只上面的画又不一样了。
“你怎么乱改我的画?”
“冯沐泽改得,我改不得?”他语气凉嗖嗖的,沉沉看着她。
阮萝站在画板前皱着眉头,周之南把冯沐泽给她改的颜色都生生盖住了,又上了他自己的颜色。可整体颜色太深,看起来就跟周之南本人一般,深邃浓重,无声的强势。
“冯先生是学者,你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同人家比个什么劲。”
如果周之南有一日死了,必是被阮萝气死。可他两年时间已经学会平心静气,他犯不着为她故意的刻薄话动气。且周之南确是商人,他知道如何找补回来。
你看,他语调都没变,仍是那副冷静样子开口。
“你若是喜欢画画,便找个老师教你。”
“你可知冯沐泽会不会留在上海,可以让他做我的老师。他这个人倒不是彻头彻尾的书呆子,他在香港待过,所闻所见有趣的很。这样他不仅仅可以教我画画,还能给我讲些有趣的。”
她说完转过头看周之南,他对着她扯出了个笑。说是冷笑又不准确,又有些似皮笑肉不笑,丑的很。
“你这是甚的表情,难看死了。”
周之南开口,“我原以为你喜欢汉声那般话多好玩的,今日看你竟喜欢冯沐泽这般的。嗯?”
就是不喜欢他这般的。
阮萝坐下,拆他桌子上的一盒西洋糕点,“倒也不是喜欢,只觉得林晚秋眼光好。”
“你最好同他保持些距离。”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句话,他起身出了书房,阮萝也不知道去了哪。
待把那画空白处填了填补了补,觉得有些乏累,一看时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阮萝晃晃悠悠回了房间。
一打开门,洗干净躺在床上的可不是周之南么。
“你自己没的卧房?时时来我床上睡,没个规矩。”她拿他训斥她的话来噎他。
周之南把手里的书放下,“家里规矩不是我说了算的?”
阮萝打开衣柜找换洗的衣服,嘴里仍是不服输,“□□。”
关了灯,阮萝开口问,“林晚秋要跟冯沐泽走,那你要同她和离吗?”
“她决定好同我说,我自然应允。”
“周之南,你可心痛?”
周之南被她这问题问的尴尬,“我不爱晚秋,视她如姊如妹。”
“哦。”阮萝那双眼睛转来转去,毫无睡意。
实际周之南也没有,既都不困,不如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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