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川和路时洲一样,每回考试成绩都在年级一千名以外,却能破格进全是尖子生的一班。因为他的爷爷退休前是Z大的党委书记,父母叔伯也多在不同的大学任教。而路时洲的爷爷奶奶过世前一个是Z大的校长,一个是法学院院长,妈妈是现任外国语学院院长,爸爸调到上海的大学前也是数学系的教授——两人真真正正算是出身高级知识份子家庭。
李冰茹总说路时洲和季泊川志同道合,简年却觉得路时洲和季泊川不完全一样,路时洲初中时学习多好,到了高中才突然荒唐起来,而据说季泊川的两位堂哥都是正经的学神,一家人中只有他从小就不学无术、爱惹是生非。
眼下季泊川正打量她,见她回望过去,季泊川咧嘴一笑:“这位学妹,太阳这么大,在这儿站着多累啊?”
简年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季泊川是把抱着书、拿着笔的她当成了学生会执勤的。
路时洲身高腿长,根本不用爬树,退后三五米加速跑了几步,轻轻松松地跃上了围墙,两手一撑坐了上去。他没急着往外跳,皱眉看向还在和简年套近乎的季泊川:“季三,你走不走?”
“你们先走。”季泊川挥了挥手,继续对简年笑,“学妹你哪个班的?执勤辛苦了,回头我买了冰淇淋送你们班去。”
路时洲一脸不耐烦:“她不是学生会的,是我们班的。”
季泊川闻言一愣:“啊?你是高三的学姐呀。真看不出来。”
简年嫌季泊川幼稚无聊,没搭理,真不明白这种油腔滑调的小男生有什么好,他算什么校草,路时洲明明帅多了。
待简年走远了,季泊川才翻墙出去,一下地,他就追着路时洲问东问西:“刚刚那个学姐真是你们班的?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班有这么个大美女?”
路时洲没理他,走进小卖部买了瓶冰可乐,拧开瓶盖一口气喝掉大半瓶才说:“好像叫简年。”
季泊川如挖到宝一般兴奋不已:“你对她没兴趣吧?你没兴趣我就追啦!我就喜欢这种冰山型的气质美女。”
“你当我是你。”路时洲不以为然。
学校里明恋暗恋季泊川的女生很多,但他唯独中意不待见自己的,追的时候费尽心思,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一心一意暖化冰山,但每回都是到手就弃,只享受征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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