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洲的思路非常清晰,解题步骤比标准答案还简洁,听到他问自己懂没懂,简年才回过神:“你明明连最后一题都会,考试的时候为什么前面乱填,后面空着不写?”
路时洲把简年的兔子笔夹在指间来回转,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前面乱填,后面乱写?”
简年被问住了,她愣愣地看了路时洲两秒,干咳了一声,借着喝巧克力掩饰,好半天都不敢抬头。
路时洲的心中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这样清澈纯净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真像一种小动物——一直到手机震起来,他都在琢磨她到底像什么动物。
简年正出神,桌上手机一震,措不及防间,她也跟着抖了一下。瞥见她脸上的错愕,路时洲弯了弯嘴角。这么容易受惊,简直像头小鹿,对了,眼神也和他小时候在动物园喂过的梅花鹿一模一样。
简年看了眼路时洲的手机屏幕,电话是佟桦打来的,只响了三声就被他挂断了。隔了片刻,手机再次震了起来,路时洲看了眼简年,走到角落接听。
“你怎么不回我短信?把简年家的地址发我。”
“你要她地址干吗?”
“去安慰安慰她呀,她被坏人劫持不全是因为我么,这会儿肯定吓坏了,我顺便把MP3还她。对了,我满世界找她、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踹江东家的门,这事儿你和她说了没?”
“嗯。”
“她感不感动?哎,你不是回家了吗,周围怎么这么吵?”
“在外面呢。”
“你在哪儿?”
路时洲报完地址,季泊川马上说:“巧了,我就在你附近,我找你去。”
赶在季泊川找过来前,路时洲和简年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打来电话的是佟桦,简年知道,路时洲急急忙忙地走,八成是因为她。她隐约有点失落,只有一点儿——路时洲和她本就没有交集,除了远远地观望,她从没奢求过别的,今晚已经算额外的惊喜。
简年不喜欢巧克力,却小口小口地喝完一整杯,把塑料杯和吸管也偷偷藏进书包里。
……
远远看到立在星巴克门外的路时洲,季泊川加速跑了过来,折腾了一晚上,他正渴着,想进去买杯星冰乐,哪知脚还没踏进大门,就被路时洲扯了出来。
“你干什么?我进去买杯喝的。”
“喝什么喝。”路时洲拉上他转头就走。
“对了,简年家住哪儿?”
路时洲莫名的有点烦躁:“你最近都别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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