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光勉强扯出了一个笑,说:“谢了。”
路时洲扬手喝了口酒,季泊川眼尖,问:“你无名指上怎么戴戒指了?”
裴湛问:“你要结婚?”
路时洲笑笑:“嗯。”
季泊川很是意外,继续问:“你跟谁结婚?”
路时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还能有谁。”
“简年?”
“对了,我有事要问你,你跟我过来。”
路时洲走过贺齐光身边,见他面色不豫地盯着自己看,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是专程来秀婚戒的,停住了脚步,说:“过两天把酒拿给你。”
“哪敢劳烦路哥。”贺齐光走到吧台,给自己调了杯白兰地,一口吞掉半杯才说,“我等下跟你一起去你家拿。”
见路时洲不说话,他冷笑道:“怎么,家里有人不方便啊?”
路时洲脾气不好,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才一让再让,见贺齐光没完没了,终于烦了,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季泊川说:“我先走了,你跟我出来。”
季泊川一头雾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十几圈,也没猜透发生了什么。便跟着路时洲走出了贺齐光的别墅。
“你们俩唱的这是哪出?”
路时洲不答反问:“我和简年分手的时候,我爸找过你?”
听到这句,季泊川只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路时洲低头点了根烟,提醒道:“2008年暑假。你跟我爸说简年给我戴绿帽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谁跟你讲的,路叔叔?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差,我怎么可能说这话。”
“前一段你还当着我的面儿跟贺齐光宣传呢。以前无所谓,没以后就行。你惹的事儿你自己跟我爸解释去,我快和简年结婚了,不能委屈她。”
季泊川满口答应地点了点头。
“你回去玩吧,尽快跟我爸打电话。我先走了。”
当年因为江东太冲动,简年男朋友把电视台老师打进医院的事情传得满Z大人人皆知,也不能全怪季泊川胡说八道。好几次季泊川当着他的面偷偷宣传这事儿,他都恍若未闻,不是他不要面子,他是男人,自然忌讳“绿帽子”这个词。不跟季泊川翻脸不过是因为十年实在太久,久到大家都忘了他曾和简年是一对,只有这种传闻能将他们的名字联系到一起。
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路时洲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给简年打了通电话,听说她那边快结束了,便直接把车子开到她应酬的餐厅门外。
车子刚停下,手机就响了,是季泊川。
路时洲以为他是要说同父亲解释的事儿,很快按下了接听,不料电话那头的季泊川一连“卧槽”了五六声。
“你有病吧?”
“简年真跟贺齐光好过?”
路时洲皱眉骂道:“你他妈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贺齐光在不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
“别别别,他烦着呢,你可别再跟他提这事儿。不是他主动告诉我的,是我逼着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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