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路时洲就回了电话过来,简年沾枕头就着,这会儿睡得正沉。室友叫了简年两声见她没反应,又知道她家这位长得有多帅就有多爱生气,赶紧按下接听,告诉路时洲她已经睡着了。
听到路时洲坚持要自己叫醒简年,室友只好照做。
刚睡着就被强行叫醒,接过室友递来的手机时,简年的态度自然不会好。电话那头的路时洲心情却不错,笑着说:“你下楼。”
“下楼干什么?”
“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你下楼拿。”
简年以为他又是让同在Z大的朋友过来送东西,怕给他丢人,虽不情不愿,还是换了件衣服,整理了一下睡乱的头发。
路时洲的心眼一贯小,有次他让一个大三的学长过来送鲍鱼罐头和学校买不到的水果,学长送完后给他打了通电话,随口夸了句“你女朋友可真漂亮”,路时洲足足气了两天,还要她保证绝不在他不在的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
简年很是无语,她何时刻意打扮过,衣服都是基本款,头发没染没烫,不是马尾就是直接披下来。想到上次的事儿,她又换下了外套,穿回又厚又傻的粉色兔子睡衣走了出去。
简年还没走出宿舍,路时洲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你怎么还没下来?”、
简年赶紧加快了脚步:“你朋友着急了?”
“什么朋友,我在你楼下。”
“哎?”
简年一路跑下楼,才想起宿舍楼十点半就关门了,便让路时洲到一楼走廊尽头的窗边去。一打开窗户,深冬的冷风就夹着碎叶涌了进来,等了片刻,路时洲才从正门跑过来,隔着窗户和万年青丛冲她笑:“你爬出来,我接着你。”
以简年的性格,自然不肯爬窗户,让路时洲在原处等自己,绕到前门,和宿管阿姨商量,说想出去到别的宿舍楼拿笔记。
她模样乖巧,眼下又正值期末,宿管阿姨倒没怀疑,拿钥匙打开门,交待了一句“早去早回”,便放她出去了。
简年一口气跑出去,直接扑到了路时洲怀里,不过十天没见,却仍有别后重逢的喜悦。
十九岁生日刚过的路时洲虽然自诩成熟,可还没学会克制情绪,略显青涩的眉眼中尽是笑意。
他一把抱住简年,抱怨道:“怎么才出来。”
“我是跑着过来的!你身上好冷。”简年用食指触了一下路时洲的裤子,皱眉道,“你又只穿一条牛仔裤。”
除了一件短款羽绒服,路时洲就只穿了一条牛仔裤,一件卫衣,立在深冬的寒风里,自然冻得手僵脚僵。简年想替他捂手,他却不舍得冰到她,揉了一下她头顶绒绒的碎发,把手抄进牛仔裤口袋里,笑着说:“你穿这个,又傻又胖,像一头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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