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想转科,但是也不至于为此付出一条胳膊一条腿啊!
阮笙深吸了几口气,准备让自己平静一下,最起码坚持到卡兰来了再一起想想对策。
一声嘲笑突然钻进阮笙的耳朵里。
“嗤,”声音讥诮又吊儿郎当,随着微凉的晚风响在寂静的夜里,“你这副怕得不行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呢,海洛茵。”
阮笙惊了一瞬,她猛地睁开眼睛,同一时间,因为惊慌没有站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跌去!
几乎是刹那之间,她飞快地伸手死死地抓住了墙檐,重力的驱动之下,她感觉自己的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然而内心的恐慌和畏惧盖过了痛意。
“喂——”
那声音再次带着几分慌乱响起,阮笙低头看去,路灯下,赫尔曼已经三步作两步冲了过来,伸出手臂,做好了接住她的准备。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谁知道你这么胆小!”赫尔曼紧锁着眉头,声音也没什么气势,却还是嘴硬着,“海洛茵,松开手,我会接住你的。”
阮笙脸色苍白,只有下唇被牙齿咬出几分血色,她摇了摇头,只低头看了一眼路面就感觉头晕目眩。
“我说过,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赫尔曼声音里也有几分焦急:“你的手都流血了,你也坚持不了多久。”
阮笙感觉每一秒钟都极为难熬。
她的心理做着剧烈的斗争。
赫尔曼可以相信吗?
她看着对方头顶仅有的7%的羁绊值。
这么低的羁绊值,她真的能够相信他吗?
“你不信我吗?”赫尔曼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我……”阮笙开口,声音都发颤地连不成句。
少年穿着药剂师制服站在路灯下,红发被晕染地炙热却又柔软,他的眼神坚定又自信。
这次,要不要试着相信他一次?
大不了……骨个折,反正她吃的苦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次。
阮笙愤愤地闭上眼睛。
说不定运气好,能压到赫尔曼,来个极限一换一。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阮笙却还是叮嘱:“赫尔曼,你可一定要接住我。”
少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阮笙下定了决心,松开了手。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好像脱线的风筝,没有任何着力点,明明是极速下坠着,却因为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何时才能落地,内心惶恐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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