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梨那时什么都不说,看着就像是逆来顺受。
傍晚放学,江定出乎意料在大院门口等她,抬起冷眸静静看着她,扯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你不会反抗吗?为什么别人要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
陈映梨捏紧手里的奶茶,抿了抿唇瓣,没作声。
她的父母已经过世,没有别的亲人。
江定的父亲将她从山沟沟里带出来,带她逃离了酗酒家暴的舅舅,她其实很感激。江定的父亲和她的父亲是战友,婚约是在两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定了下来。
她并不是不知道反抗,而是那时候她对十七岁的江定,是有过好感的。
神采飞扬的少年,肆意妄为的少年,嘴硬心软的少年,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少年。
江定被她的沉默激怒,嗤笑了声讽道:“你不会真喜欢我吧?那你要做好准备,我对你这样的没有兴趣。强扭的瓜不甜,以后婚姻不幸也别来埋怨我。”
这些话,是江定在他们高二的某个黄昏对她说的。
陈映梨忘记了高三毕业后发生的所有故事,但对在此之前的事情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细枝末节,当时他脸上的神态,都能描绘出来。
江定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个性,越逼迫他,他越逆反。
陈映梨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她真的会成为江定的妻子。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结婚的时候双方都是自愿。
或许像庄惜海说的那样,她和江定谈恋爱了,两情相悦结了婚。
也有可能像网上传的一样,是她鬼迷心窍设计了江定,先上车后补票,用假怀孕这种恶俗又恶毒的手段逼迫他结的婚。
无论是那一样,现在都不是很重要。
失忆之前的陈映梨死活不肯签下江定律师递过来的离婚协议,撒泼打滚死缠烂打都不愿放手,可什么都不记得的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江定撇清关系。
与其卑微挽留不爱她的丈夫,不如开始新的生活。
陈映梨豁然开朗,失忆带来的慌张已经消失了大半。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敷面膜,手里也没闲着,给江定的助理发去了消息:【江定有说什么时候得空吗?】
过了十分钟,助理回信:【不好意思,江先生最近很忙。】
陈映梨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在敷衍她吗?
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想办法。
林易本来以为自己又要被陈映梨逮住纠缠几天,他都做好了长期与她做斗争的准备,但对方忽然就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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